看到吳振東,她並沒有立馬招呼,而是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吳振東正侷促不安地道:
“阿姨好,我叫吳振東,是末名湖大學八九屆法律系的學生……”
朱琴“噗次”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媽不是教導主任,你不用介紹得這麼詳細。”
吳振東鬧了個大紅臉。
看到吳振東這麼憨直,朱琴媽媽也笑了,說:“振東你好,我叫張燕,坐吧,別拘謹了,都到自己家了。”
朱琴衝她媽翻了個白眼說:“媽,這是我家,不是什麼‘自己家’。”
吳振東下意識地點頭附和,說:“對,朱琴說的對。”
看他們一副“婦唱夫隨”的模樣,張燕忍不住又笑了,說:“行了,你別貧嘴了,我叫阿姨端點水果給你們吃,再榨杯西瓜汁解解渴吧,你爸去上班還沒回來,我知道今天你們要回來,特意請了半天假在家等你們呢。”
朱琴不客氣地在自己家的布藝沙發上坐下,吳振東有些拘謹地四下打量著朱琴家的屋子。
直覺告訴他,這房子沒有個四、五十萬下不來。
朱琴的父親當天掐著下班的點回家了。
看到朱琴的父親,吳振東只覺得他有點臉熟,但或許是因為朱琴也長得有幾分象爸爸的緣故。
吳振東仍然禮貌地先打了招呼:“朱叔叔好!”
“嗯,你好!”
朱明剛一本正經,顯得很嚴肅,讓吳振東心裡不由得忐忑萬分。
在朱明剛眼裡,吳振東是來拱自家白菜的豬,當然對這頭“豬”要多一些稽核和檢驗。
朱明剛心思深沉,自然是不會表露情緒。
而吳振東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到朱琴家有點接受考驗的意味。
如果朱琴的父母能接受自己,那他朱琴的情路也會走得順一些,如果看不上自己,恐怕兩個人就得黃了。
他是真心喜歡朱琴,所以能不緊張嗎?
果然朱明剛坐下之後,就開始查戶口:
家在哪?父母做什麼的?兄弟姐妹幾個?
朱明剛這麼鄭重發問,盤根究底,讓吳振東有點坐立不安,他忍著擦去額頭上汗水的衝動,一板一眼的回答。
“朱啟亮?你的父親辭職做竹器生意,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他們竹器是專供出口的吧?”
突然間,朱明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對,他們不久前來省裡參加過展覽,莫非你是在展覽會上遇到他們的?”
吳振東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愧是名校生,大腦反應很迅速,把這些事都聯絡在一起……
朱明剛欣賞地看了吳振東一眼,說:“沒錯,前不久省裡開了一個企業展銷大會,你父親也來布展了,主營的竹器產品吸引了很多外商的注意,還成交了三百多萬的訂單。
當時記者們都蜂湧去採訪你父親了,他不愧是教師出身的,口才了得,把大家都說得心服口服的。”
沒想到,朱明鋼知道得更清楚。
“原來如此,我爸跟我說過這件事啊,他說還上了電視,受到了朱副省長的接見,朱……朱副省長?”
突然間,吳振東住了嘴,愣愣地看著朱明剛,然後問了一句:
“是你嗎?朱叔叔?”
“是我。”朱明剛淡定地點點頭。
吳振東只覺得要窒息了!
他已經知道朱琴家境不錯!
萬萬沒想到朱琴的家世是這麼好!父親已經做到了副省級!
他一個平民子弟家的兒子,何德何能哦?
一時間,吳振東頓時有了一種攀附權貴的感覺。
“你別緊張,在家裡我就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