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什麼。
羅浩默默把礦泉水蓋擰開,倒水燒水。
羅浩這人有個優點,別人說話的時候,他從不輕易插嘴,也不會隨意評判別人。
吳啟智動手洗了茶壺和茶杯,一會兒水燒開了,他在茶壺裡放入茶葉,泡了四杯熱茶。
“怎麼是四杯?爸,咱們可是三個人。”
臘梅奇怪地問吳啟智。
吳啟智神秘一笑,叫他們先別喝,然後他這才開啟行李箱,從衣服堆裡面恭恭敬敬地捧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物體。
臘梅不知道父親搞什麼,等他把紅布解開,臘梅才發現,原來父親紅布包的是一尊土地公。
吳啟智說:“咱們南方人進屋先安灶君,我剛才看過了,就安在廚房那個臺子上吧。”
廚房窗前的是那個臺子,臘梅原本想放調料盒的,安灶君倒也剛好,而且前面還可以放個小香爐,便點點頭。
吳啟智把土地公放在廚房臺子上,邊上貼上土地在此,灶君在此的紅紙條,然後又去行李箱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銅香爐……
吳啟智得瑟地說,多虧上次來京城,你教我要託運,我把他們都包在衣服裡,就不會被砸壞了。“
吳啟智把香爐裡裝上米,插上帶來的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下,然後嘴裡喃喃地不知說了一堆什麼,臘梅聽到,大約是保佑之類的話。
弄完這一切,吳啟智把剛才多泡的一杯茶,端到灶君大位前奉上,然後這才長舒了口氣,開心地說:
”行了,以後灶君就會接管這裡了,保佑我們家宅平安。“
臘梅和羅浩對吳啟智的這般舉動並無異常反應。
南方的孩子,這樣的影響無處不在,潛移默化,見慣不怪。
羅浩也在南方待過,所以也深諳這些禮儀。
他知道,他們不是迷信,而是把這些儀式作為一種精神上的寄託,從而心安。
就如吳啟智他從南方來,擔心水土不服,但是當他把從南方帶來的灶君“請”到自家廚房後,相信灶君接管這一方,他就安心許多。
果然心理暗示的作用是無窮的。
羅浩很欣慰地說:“幸好臘梅一直催我趕緊把房子裝修好,我都沒想吳叔你這麼快就能過來,還以為至快要到年底了。”
“唉,我是心急如焚啦,老想著臘梅一個人在京城這麼遠,要是有事也照應不到。
還好我大哥腦子挺靈活的,又是本地人,對整個公司的業務範圍都很熟悉,我手把手教他,他很快基本上就掌握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之前拆遷的那一片工地前期工作都做好了,他接手也很輕鬆,只要繼續推進就可以。”
吳啟智邊喝茶邊和孩子們聊著,覺得很愜意,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