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臘梅和吳啟智被護士帶到邊上的護士站,給他們在手臂抹了酒精消毒,就開始抽血。
臘梅手裡緊緊握著一個橡皮圈,按護士要求,不時要按壓一下,吳啟智也同樣如此,估計是為了加快抽血的速度。
溫熱的血從繞在手腕上的管子流到血袋中,血袋慢慢膨脹起來……
臘梅暗暗祈禱自己的血能夠幫助二伯父度過難關。
抽完血,父女二人在休息室坐著。
吳啟智看著女兒臉色略帶蒼白,道:“臘梅,一會帶你去吃豬肝。”
豬肝補血,容遠人都這麼認為。
臘梅點頭說好。
有人關心總是好事,她記起前世她也曾獻過血,那是為一個車禍的患者獻的。
當時,她在醫院裡當臨時護工,醫院廣播說要獻血,她自己剛生完孩子不久,但一聽血型和自己相同,毫不猶豫就去獻了血。
結果獻完血出來之後,身體虛弱的她走在街上“撲通”一聲就暈了過去。
她醒來之後,才發現並沒有人扶起她,還好是倒在路邊,如果倒在馬路中間,就有被車撞的危險。
她頭暈目眩,身體發軟,只能慢慢走回去。
走到家裡的時候,孫謀回來了,罵罵咧咧地問她為什麼不趕緊回來做飯。
尤桂玲則是把孩子塞到她手裡,讓她邊揹著孩子邊炒菜……
臘梅全身一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就聽吳啟智關切地問道:
“臘梅,是不是做噩夢了?我看你嘴裡一直嘟噥著什麼,還全身直髮抖。”
臘梅清醒過來,曉得自己做了一個惡夢,她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
“爸,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我看你睡著了,就沒叫醒你,怎麼樣?感覺難受嗎?”吳啟智問。
“不要緊,不難受。”
臘梅站起來,輕鬆地走了兩圈,然後對父親說:
“你看我沒事吧。剛才只是剛抽了血有點發暈,其實不要緊,這點血對我算什麼。爸,你呢?”
吳啟智伸出碗口大的拳頭,胳膊彎起來,讓臘梅看他的肌肉,說:
“我也沒事。”
臘梅樂了,小時候父親比這個動作,她就喜歡把手環在他的手臂上,然後盪鞦韆。
只是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了,蕩不動了。
“現在知道誰是襲擊二伯父的人了嗎?”臘梅問,“我聽二伯母說車上的東西都好好的,沒有人動過,二伯父錢夾裡的錢也沒少,早上二伯父出門時,二伯母放的一千塊都還在錢夾裡了。
我看這作案手法不像是劫財,倒像是報復,二伯父有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