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突然就開始掉眼淚,她發覺自己其實就是個廢物,如此無能為力,她被簡小林養著,她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家。
她抽噎著說:「可是,我想和他在一起呀!」
簡小林看著如此迷茫不安的簡茶,微微有點心疼,差點想依了她,但他逼著自己狠了狠心:「我沒有不准你們在一起,只是希望你們暫時分開一年,說實話,我一直是個很開放的父親,你早戀爸爸也沒管,可是你們已經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了,說真的,這個我真的無法接受。茶茶,請你也體諒一下一個父親吧!」
說實話,簡茶並不想和易如故分開一年。
雖然她很喜歡易如故,也相信易如故是喜歡她的。
但,易如故並不想和她分開,要是她同意分開,那無益於背叛。
而且,一年能發生太多事情了,他又是那麼招桃花的男孩子,要是這麼分開了,他喜歡了別的女孩子怎麼辦……
簡茶雖然一直表現得沉靜淡漠,但她其實並不是個容易有安全感的女孩子,所以她會時時刻刻賴在易如故身邊,把他看得牢牢的……
她渴望和他做…愛,因為這樣能把他綁得更深。
可以說,她就是那種不給男方自由特別惹人煩的型別。
要是分開了,她和他,會徹底完蛋吧!
他們脆弱的愛情,會夭折的吧!
簡小林好言好語說了半天,可簡茶仍是哭著不肯說話。
這孩子死倔,認準了就不知悔改的,所以他也變得強硬了一些:「茶茶,這是我作為父親的最大的妥協。不然,我們就對著幹吧,看看是你能逼得我服軟,還是我成功逼得你和易如故分開。」
簡茶不用想,成功的必然是簡小林。
萬一,易如故變得貧寒、變得落魄,當他為了生存苦苦掙扎的時候,又有什麼資本去談戀愛。
愛情這玩意兒,本來就是閒出毛病的寂寞男女整出來的東西。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
而她最不想做的,也是妥協。
簡小林也不逼著她馬上答應,只拿了紙巾給她擦了眼淚還擤了鼻涕,一臉慈父模樣,完了還哄了她老半天,把她的情緒穩住了,他說:「去把易如故叫來,我跟他聊一聊,讓他來做決定,怎樣?」
簡茶抽了抽鼻子,乖乖地點了點頭,出去開了門,然後便看到滿臉焦急的易如故。
他擔心地問她:「你還好嗎?」
簡茶點了點頭,沙啞著嗓音說:「他想和你聊一下,你進去吧!」
易如故仍有些顧慮,但當下,他也只是叮囑簡茶「別亂跑」然後進了屋。
「易如故。」
簡小林坐在酒店陽臺的藤椅上,上午十點鐘的太陽打下來,一身休閒裝的他淡雅安然,「男人四十一朵花」,這麼俗氣的一句話,用在簡小林身上竟是如此熨帖。
這個男人,哪怕四十歲了,也是帥氣迷人討女孩子喜歡的大叔一枚。
此時,他和藹地對自己邀請道:「過來坐吧!」
易如故覺得簡小林此人極其腹黑,他可以在他禮貌打招呼的時候對你不理不睬,也可以在這種需要你的時候笑得如三月暖陽般舒服。
果然,和簡小林比,自己的段數還不夠高。
他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過去,坐在他對面。
簡小林異常直接地道:「我打算把茶茶接去上海念書,你和他,暫時分開一年吧!如果一年之後,你仍喜歡她,你可以和他念同一所大學,好好戀愛!如若大學畢業你們還在一起,我也不阻攔,就算你們舉辦婚禮,我也一定會參加的!」
簡小林的條件,是如此的誘人。
只要分開一年,他便不再從中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