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盛文抓住了潁念容這次差點害丹若流產的錯處,一再強調要休妻。
冉氏不屑:“你和孫姨娘竟然敢挪用新婦的嫁妝,真是丟盡了我靖恩侯府的人。
前一陣子你和永昌伯府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如今大婚剛一月就要休妻,你可以把婚約大事當兒戲,但是我靖恩侯府沒有這樣的兒郎。
既然你堅持,那不如就分府別過吧。”
景盛文沒想到,冉氏竟然動了想將他分家出去的念頭,他求救的看向靖恩侯。
靖恩侯想起了這段日子那小嬌娘死活不肯跟他。
就是因為在市井中聽了很多侯府不好的話,覺得答應了自己,便是入了龍潭虎穴一樣。
連普通百姓都覺得侯府不好,那侯府的名聲萬不可再受波折了。
他不滿的看向景盛文:
“當時是你和孫姨娘,非要娶這潁念容,為此還退了永昌伯府的婚事,讓侯府的名聲掃地,如今你火速休妻,你是一點都不把侯府的名聲當回事。”
景盛文撓頭:
“可是她有錯,外人也是能理解的。”
靖恩侯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恨鐵不成鋼:
“怎麼,你還想把府上妯娌不和,吵鬧的事情傳出去?”
景盛文下意識的想找孫姨娘拿主意,但是孫姨娘的位置空空如也,景盛文像丟了魂一樣,他只好說自己不休妻了。
但是潁念容的眸子已經一片死灰,她的心裡充滿對景盛文的怨恨,要是景盛文不設計她,她便不會針對丹若,更不會驚動潁國公來府裡認出丹若。
那最起碼她的靠山潁國公府還在,如今她失去了一切。
景盛文的正妻位置她怕是也坐不了多久了。
那倒不如干廢景盛文,這樣才能徹底和他綁在一起,一輩子能在侯府的庇佑下生活。
此時,景如琛送完丹若回去休息,折返回到議事的這裡。
靖恩侯看向冉氏:“盛文他不會休妻,我還沒死呢,萬沒有把庶子分出來的道理。”
景盛文鬆了口氣,只要他還在侯府,他就還有機會。
一個還在肚子裡尚未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
就算是男孩,讓小孩子夭折也很簡單。
他的想法,景如琛自然也能猜的到。
靖恩侯的偏心他從小到大都知道,之前景盛文的小動作,為了侯府的臉面,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如今他有軟肋,自然要將所有危險都扼殺在搖籃中。
所以靖恩侯話音落下不久,景如琛冷冷道:
“如果庶子謀害嫡子呢,父親,是不是要將他分出去,還是說我現在送他去見官。”
一石激起千層浪。
冉氏著急的拉著景如琛,眼裡急出血絲: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不和我說,傷著沒有。”
靖恩侯面色漆黑,看不出喜怒,他長袍下的手攥緊了拳頭,兄弟相殘,亡家之相。
景盛文慘白著臉,強撐著:“大哥,你不要汙衊我。”
“前幾個月回鄉祭祖,當時我重傷,你找人假扮山匪,是也不是?”景如琛厲聲道。
無形的威壓逼得景盛文雙腿發軟,而且大哥一向是穩妥的人,如果他開口了,必然是人證物證皆有,他心知狡辯沒有用,直接噗通一聲跪到景如琛面前。
痛哭流涕道:“大哥,當時都是弟弟鬼迷心竅,但是我並不是想傷害大哥,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害大哥呀,我只是想博得大哥喜歡,就請山匪過來然後自己救大哥,讓大哥對我的印象改觀。”
冉氏氣急:“那可是山匪呀,刀劍無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