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到如此地步,一行人馬回到陸府已經是深夜。
路上,宴陽郡主在馬車裡叮囑了丹若一路,一會服侍少將軍務必要主動一些,因為這次戰事兇險,陸修遠此去凶多吉少,最起碼要試著給陸家留個後。
她放下架子用一個母親的身份哀求,同時答應如果丹若生出一個孩子,不論男女都會給丹若十萬兩銀子。
如果陸修遠戰死沙場,會給丹若請封為陸修遠的正室夫人。
如果陸修遠沒死,再議婚事的話,她作為婆母,會保證丹若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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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要和宴陽郡主說馬伕的事情,宴陽郡主不想聽,只推著讓他早點進房休息。
屋內早已被婆子點上了輔助的香料,陸修遠看著重新躺在自己床上的丹若,褪下衣衫躺在青色的錦被裡,已沒有那層粉紗的遮擋,更顯得膚若白瓷。
他在軍營長大,葷段子聽了太多,大概知道個位置。
他感受到體內的燥熱,以及回想起剛才母親期盼的目光,他俯身向下,看著丹若輕顫的睫毛,他覺得心裡的火更熱了。
他額間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起來,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他再次確認:“你不願意的話,我可以放你走。”
丹若伸手攔住他的脖子往下拉,陸修遠得到回應,拉下床帳。
外面的嬤嬤聽到動靜,將訊息傳給宴陽郡主,宴陽郡主喜極而泣,在佛堂跪到天亮,祈求我兒能有個一兒半女的血脈延續,哪怕是個姑娘也行。
一夜未眠,陸修遠把玩著丹若的青絲,側身躺著,“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丹若眼神閃躲,聲音無助:“我受了傷,疤痕很醜,會嚇到你的。”
陸修遠親了親她的額頭:“我此去生死未知,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活著回來就娶你為妻,我要是活不了你就改嫁了吧,我只想看看你的臉,此生不留遺憾。”
丹若聞言,晶瑩的淚花瞬間充盈在哭紅的雙眼,素手將面紗摘下,將自己的臉完全暴露在陸修遠的面前。
她在顧府作為丫鬟,護不住自己,當然不能改變容貌。
如今到了陸府,她只不過是用靈力在原身的基礎上稍作調整,當然傷疤還在,這個需要有個治好的理由。
陸修遠憐惜的撫摸著那處傷疤,滿眼痛惜:“當時一定很疼吧。”
丹若搖搖頭,似是回憶起什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似是突然有人關心,當時的委屈一下子就傾瀉而出。
陸修遠心疼的撫摸著她烏黑的青絲,“怎麼給臉傷了呢?”
【當時姑娘說簪子丟了是我偷得,親手在我臉上動了刑,我找了一夜的簪子,第二天卻在姑娘頭上看見了那簪子。臉上的傷沒有藥用就成這樣了。】
丹若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已是滿臉淚痕,對著陸修遠,堅強的扯了個笑臉:“都過去了,當時是我不懂事。”
陸修遠卻心疼壞了,她怎麼這麼善良,要不是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裡話,就被她哄過去了。
他低頭如珍似寶般輕輕吻上丹若的傷痕,紅著臉輕聲道:
“我的若兒美得像清荷,這傷痕雖像紅霞,一點都不耽誤若兒的美,但是我會想法子找最好的祛疤藥去掉,這樣若兒就不用整天帶著面紗了。”
心裡卻是對顧婉如更加厭惡,她身為大家閨秀,不顧禮儀廉恥的跟人私通就算了,為人竟還如此惡毒,一定是看丹若一個丫鬟長得比她好看百倍,就隨意找了個藉口毀了丹若的臉。
他想了想打算起身,他要讓母親看清顧夫人和顧婉如的真面目,還有馬伕的事情要處理。
丹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這個世界她特意和輪迴珠商量用五百功德點兌換了能讓陸修遠固定聽到自己指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