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峻看著幾日不見的夫人,突然發現之前一舉一動像個毫無生趣的木頭美人的夫人,居然如此靈動美麗,他本來屈辱的心情也變好了一些。
再加上最近蘇雨娘憔悴的不成樣子,兩個孩子又被迫成了賤妾之子,王氏和杜峻商量了下,想了想還是生個嫡子,籠絡住沈丹若的銀錢和沈家的關係。
所以他等巴掌印消了之後,回衙門當值了兩天,就被王氏催促的過來了。
看見如此美貌又有錢的夫人,杜峻覺得和她生個嫡子也不虧,至於蘇雨娘,他暫時給不了正室的身份,等把夫人哄好了,就可以拿沈氏的嫁妝錢好好補償雨娘了。
丹若本來的好心情,也被堵在門口的豬頭打破了,她面若寒噤:
“夫君嫌我磋磨妾室,這下沒錢給妾室買衣裳首飾了,過來找我要嫁妝銀子了?”
兩人在門口,偶爾有路過的百姓看兩眼。
杜峻最要面子,本來最近外面風言風語,同僚們都打趣他,他面色惱怒:
“怎麼會呢?主母管教妾室乃是正常,至於銀子,我自然會養家,斷不會用你的嫁妝的。”
丹若略微提高了聲音:“你說的不會用我的嫁妝,那我記得你和母親房裡的擺件大多是從我嫁妝裡拿的,回頭我讓沈府管事帶著嫁妝單子去清點一下。杜大人高風亮節,最好不要用我的嫁妝。”
杜峻當然不想歸還,畢竟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臉色鐵青的看著沈丹若,“你的嫁妝自然由你安排。”
躲在暗處的宋鈺被主子推了一把,裝作路過的樣子給杜峻打招呼。
杜峻一看來人是當今皇上跟前最其中的御前侍衛宋鈺,雖然他心裡覺得宋鈺是個酒囊飯袋,仗著家世好做了皇上的侍衛,但是深知官場道理的他還是笑臉相迎。
“宋大人好。”
宋鈺停下腳步,走上前來,裝作不認識丹若的樣子,“這是令夫人吧。”
“剛我聽杜大人和夫人爭執嫁妝的事情,難道外界的傳言是真的?”
杜峻心裡暗罵,此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但面上一派正色:“怎麼會,傳言都是胡說八道,我杜峻堂堂七尺男兒,是斷不會用夫人嫁妝的。”
丹若知道宋鈺是想給自己撐腰,見機應和道:
“宋大人,夫君為了自證清白,特意邀請了我孃家的人去核對嫁妝,就是這些年我不小心用嫁妝花在府裡的開銷,夫君也會補齊的。”
宋鈺爽朗一笑:“原來是這樣,傳言害人,前段時間內皇上聽到了還問我來著,我當時不清楚。等杜大人自證清白後,我可要跟皇上解釋清楚。”
杜峻心裡發愁,皇上都知道了,要是不還嫁妝怕是皇上對自己印象差,以後升遷無望,畢竟他的人生目標是百官之首。
他用力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卻不知虛偽至極:“宋大人,還煩請麻煩您後續跟皇上解釋清楚,我真的是冤枉。”
宋鈺開懷:“好說好說,皇上不會冤枉一個治家清明的人的。”
杜峻見宋鈺沒有要走的意思,委婉道:“我跟內子還有幾句話要說,那宋大人慢走。”
宋鈺摸了摸鼻子,往遠處走去,也沒有回隔壁的宅子。
杜峻拉了拉丹若的衣袖,語氣生硬:“我們有事進門說,外面這麼多人看著呢。”
丹若一把嫌棄的甩開,俏臉佈滿了冰霜:“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杜峻忍耐著性子刻意溫柔道:“家裡離不開夫人,夫人什麼時候歸家。”
丹若冷冷的:“等夫君把嫁妝都算清楚了,我自然會回去。”
杜峻見她堅持,將手裡的藥包遞給了百合,“這是母親新給你尋來的生子秘藥,既然你不願意過繼,咱們還年輕,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