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下人說,穆沛元一會要過來之後。
玉釧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她著急的想給自家姑娘再打扮一下,她家姑娘如此美貌,只要姑爺一看見自然會心動。
丹若淡定的制止了玉釧拿過來的衣裙,說自己如今可是在裝病。
玉釧這才想起,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怪姑娘常寵信金釧,自己確實是太笨了。
穆沛元踏著黃昏而來,他本有三天的婚假,但是他今日照常去上值,同僚們讚歎他為了朝廷鞠躬盡瘁,只有他注意到了皇上微不可見的皺眉。
所以他特意早點下了值,回府打算和新婦好好溝通一下,人前他會給夫人應有的體面。
畢竟這門婚事是皇上御賜,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雖然他打心底裡厭煩這門婚事,賜婚之前他給皇后寫信,皇后雖然回覆的簡短,但是好歹還會回覆。
自從賜婚後,竟是再無半點回復。
他內心焦急但又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暗戀,見不得光。
能得到那人一點點的回應,他已經很開心了。
如今又要去應付造成這一切後果的罪魁禍首,他心裡難免有火。
半路上遇到了自己的親妹妹。
穆沛蘭將早上珍珠頭面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眼淚汪汪的要把珍珠頭面給丹若送回去。
穆沛元抬手示意她將頭面拿上,“姍兒喜歡就留下吧,回頭我把銀兩給你嫂嫂送過去。”
穆沛蘭不開心的喃喃自語,“一家人還那麼見外。”
心裡暗想,要是丹若敢收銀子,她一定讓母親給她好看。
打發走了妹妹,穆沛元心情更差,他這輩子應該是沒有兒女了,所以季姍和季勇姐弟倆,他一直是當自己孩子在養的。
走進房門,玉釧態度恭敬的給黑著臉的穆沛元奉茶。
穆沛元看著斜靠著床上渾身病氣的素衣女子,這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這個被強塞進門的妻子。
烏黑的髮絲披散開來,因為沾染了病氣,膚色有些慘白。
但五官明豔大氣,明明未施粉黛,眉卻不畫而翠,明亮的杏眼中水光點點,不得不承認,是個絕色的美人。
但他心中早已有仙子,雖說見面機會很少,但她一直在自己心中。
他別開眼不讓自己再看自己名義上的妻子。
淡淡開口:“姍兒喜歡你的那套頭面,你多少銀子買的,我讓公中給你。”
玉釧見穆沛元不給自家姑娘主持公道,反而站在不得理的姑奶奶那邊。
早上是明搶,現在是強買,面色難看的不行,她對穆沛元沒有好印象了。
丹若淡然開口:“這個頭面倒是不貴,也就兩千兩銀子,只是名品齋也就出了兩款,有價無市而已。”
穆沛元啞然,他很少給女子買東西,不知道這些首飾的價錢,他以為頂多兩三百兩銀子,沒想到竟如此之多。
他不同於其他世家,有幾代人甚至數十代人積累的家產,他從入仕才開始積累家產。
寒門學子要想出頭,自然是需要兩袖清風,只做帝王手裡的那把劍。
做孤臣,做直臣,做能臣,自然是除了俸祿,沒有其他的灰色收入。
再加上老夫人管家,不會經商,府裡錢財自然是有限的。
他臉色難看,但自己的話已經說出口,只能強撐:
“府裡都是母親管家,回頭你找母親要去。”
母親可是長輩,她就算真的去要了,母親也有法子不給她。
遇到不好解決的事情,一向是母親出面,頗有奇效。
見丹若沒應聲,穆沛元清咳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