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抱著慕容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玉釧半路就去找府醫過來了。
府醫推說自己只會給人看病,不會給畜生看病。
畢竟今日府裡的這場大戲,下人們也都豎起耳朵睜大眼睛看著呢。
老夫人和新進門的夫人水火不容,他們自然是選擇站在老夫人這邊的。
畢竟丞相府是聽穆沛元的,穆沛元的偏向就是丞相府下人的風向。
丹若讓府醫退下,然後打發玉釧出去買藥,特意交代要是碰上了林府的人,就說自己在丞相府一切都好。
玉釧聽話的點頭,轉身加快腳步去了外面。
丹若先拿了盆,給慕容焱洗澡,慕容焱拿翅膀捂住自己的身體,不讓丹若洗。
丹若安撫的摸了摸慕容焱的發頂,好笑道:
“金剛,我知道你是公的,但是你是小鸚鵡呀,怎麼還害羞啦,不讓我給你洗澡。”
慕容焱被撫摸了發頂,舒服的渾身抖了一下,然後低頭用鳥喙輕啄丹若的手心。
慕容焱被這動物的本能反應臊的老臉通紅。
以後他在這個鳥身體裡待過的事情,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外人。
丹若溫柔的給他清洗了傷口,然後給他喂水,輕聲安撫:
“金剛不怕,今天都過去了哈,以後姐姐給你報仇。”
慕容焱啄了她一下,沒大沒小,從林岑義的輩分來看,她應該叫他叔叔,如今自己是她養的鸚鵡,那也只能忍著了。
玉釧很快回來,打算接過金剛照顧,但是自家姑娘自然而然的接過藥,打算親自照顧金剛。
想來是看金剛今天受傷了,自家姑娘心疼了才親自照料。
玉釧便去找大廚房拿午膳,回來便氣沖沖,紅了眼眶:
“姑娘,剛廚房的人說,老夫人下令,要給已去世的老太爺轉世積德,以後伙食全部從簡。”
丹若看著玉釧領回來的四個窩窩頭和一小碟子烏黑的鹹菜,明白她怒火的來源了。
蘇氏果然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她上前抱了一下玉釧,安慰道:
“好姑娘,彆氣了,咱們有嫁妝,我可以晚上帶你出去吃好的,其餘時候你多出門買兩趟就行了。”
玉釧委屈的哭了:
“奴婢今兒出去碰到奴婢娘,奴婢娘說夫人擔心姑娘,託她來打聽,讓奴婢一定要如實說。奴婢聽姑娘的話,說姑娘過得好著呢。
可是如今送來的這飯菜,在咱們林府連下人都不吃。”
玉釧是打心底裡為自家姑娘委屈。
丹若剛哄好玉釧,兩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今天玉釧正好買回來的糕點和燒雞。
但是老夫人院裡又派人傳來訊息,讓丹若明天一早去老夫人院裡伺候老夫人。
玉釧剛被哄好又破防了,蘇氏那個老婆子肯定藉機讓自己姑娘站規矩。
慕容焱在屋裡旁觀了這一切,他都替小湯圓心累。
突然後悔當初為什麼聽了林岑義的話沒有經過考察,草率賜婚。
以往每次聽起穆沛元提及他母親和他小妹,都是淳樸辛苦的農村婦人形象。
今天一見竟如此偏幫偏信,對新進門的兒媳沒有一點慈愛之心,養出來的小輩更是人品極差。
不僅要應付穆家的一團亂,還要哄蠢笨的丫鬟,還懂事的不想讓林家擔心。
林岑義沒白疼這個女兒。
夜間,丹若給慕容焱換了藥後,讓玉釧給他在自己的床邊鋪了小窩,然後摸著他漂亮的羽毛,
“等你傷好了,你再回你的籠子裡睡,晚上你要乖,不要吵我睡覺。”
黑夜來臨,慕容焱才能靜下心來思考今天他身上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