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靜兒想買留仙閣衣裳首飾的要求被拒絕了,心裡很是不滿。
姨娘雖說沒有嫁妝,但是這些年從公中貪了不少銀子,姨娘就是想把錢都留給二哥,捨不得給自己花。
她待在屋子裡生了半天的悶氣,越想越憋屈,一個農女竟然能比自己堂堂侯府女兒穿的好,她識相點就該主動送給自己。
到了冉氏的院子,下人說冉氏累了在休息。
景靜兒說她找丹若姑娘。
下人一邊將人帶到丹若房門口,一邊去通報冉氏。
景靜兒看到了丹若樣子,心下訝異,眼裡升起嫉妒之色。
山野之間,竟會有如此靈動的女子,再看著滿屋子的金玉擺件,她那嫡母可捨不得給她一丁點好東西。
她上前自作主張的挽住丹若的手,自以為調整好了表情,落出了溫婉的笑,殊不知很是猙獰:
“你就是我大哥帶回來的未來大嫂吧,我是府上三小姐,你的東西給我這個妹妹分點,這是正常的大戶人家的規矩。”
說罷便開啟了丹若的衣櫃,直接挑自己喜歡的往出拿。
丹若清脆爽利的聲音傳出很遠:
“抓賊呀。”
門口守著的下人,紛紛趕來,冉氏剛睡下被叫醒後也已經趕了過來。
景靜兒臉色難看,沒想到這個農女竟是這樣的性子,她不應該是從底層嫁入侯府,很怯懦很自卑,逆來順受嗎?
冉氏臉色像染了墨一樣,冷斥:
“景靜兒,你這是在幹什麼?跑到嫡母的院子裡來做賊嗎?”
景靜兒辯駁:“我才不是。”
偏她此時手上還拿著丹若的兩件衣裳。
景靜兒惱怒的看向丹若,倒打一耙:
“不是你送給我這個妹妹的嗎?”
剛才她進來前可是把所有的下人都屏退了,只有她和這個新來的農女在屋內,對話無從考證,就算冉氏幫著這個農女,她還有姨娘和父親,她才不怕。
對於她的顛倒黑白,丹若一點也不怕,誰讓剛才景如琛在屋內呢。
景如琛聽到景靜兒闖進來,就隱在了裡間的暗處,想等著景靜兒離開在出來,沒想到正好做了見證人。
景靜兒的謊言被景如琛拆穿之後,景靜兒崩潰大哭,用手指著丹若:
“你們光天化日的竟孤男孤女共處一室?“
丹若將她指到自己面前的手毫不留情的打掉:
“我們已經拜了堂,光天化日在屋內也沒幹啥。你不是光天化日的就過來做賊了嗎?不問自取是為偷,三姑娘作為侯府貴女,竟如此行事,侯府的名聲怕是都被三姑娘給敗壞了。”
景靜兒摸著自己通紅的手臂,痛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確實是農女無疑,她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冉氏直接讓婆子押著景靜兒送回她自己的院子,罰她抄家規百遍,禁足三月。
孫姨娘這邊得到訊息已經晚了,這個女兒怎麼眼皮子如此之淺,一點子衣裳首飾也值得惦記。
恰好靖恩侯從莊子上回來,知道了昨日大門口發生的一幕,帶著滿腔怒火來找孫姨娘。
孫姨娘知道訊息,提前換上了當年與靖恩侯初相見的那身白衣呆坐在窗前,靖恩侯再大的怒氣也化為了一聲嘆息。
上前擁著孫姨娘,陷入了當年的回憶:“表妹當年一進府,我的眼裡就沒有其他人了。”
孫姨娘哭的梨花帶雨:
“當時表哥已經有了冉氏,可是奈何清兒被表哥勾了情絲,做了妾室,我受了一輩子委屈無怨無悔,只是可憐了我那一雙兒女。如今景如琛傷了根本,難道還不能讓我為盛文打算幾分嗎?”
靖恩侯滿腹愧疚,他也想把爵位給盛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