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珊:「她心裡還是有您的。」
李老師冷哼了一聲,些許傲嬌的意味。
柳明珊知道南晴是她最得意的門生,所以盯著,管教得嚴,生怕好苗子走歪。
「讓她週六滾回來,我給她開小灶。」李老師敲了敲桌,總算同意放過她。
目的達成。柳明珊笑了笑,應道:「好,我一定叫她回來給您請安。」
「……這倒不必。」李老師臉皮薄,禁不住逗弄。
午後,柳明珊溫習完專業書,收拾東西去教室。
有些課能補,旁聽別的班,有些只能靠她自己撿錯漏的課程,應付考試。
她提早了半小時過去,低著頭走向電梯,掃了眼南晴發來的訊息。
「瞧什麼瞧得那麼認真。」熟悉的男聲驀地響起。
柳明珊一滯,慢慢抬起眸。
尤孜彥打扮得像個清純大學生,衛衣長褲,壓著帽簷,不知是否以此混進來的。
「……你。」柳明珊有些茫然,頓了兩秒便不吭聲,按下電梯。
尤孜彥不復那天的虛弱,挑眉道:「憋不出話了?」
嗯,她確實不想跟他說話。臉皮沒有他的厚。
電梯一到,她徑直越過他進電梯。
尤孜彥盯著她後腦勺的編發,修長白皙的天鵝脖,編發上束著白緞帶,像栩栩如生的蝴蝶。
電梯門即將關上,他按開門鍵。
柳明珊:「……」
他現在是想存心阻礙她日常生活。
男人仗著好皮相衝她笑,桃花眼半眯,長睫毛垂落,彷彿化身天使的惡魔,說道:「單方面分手,我可不認。」
柳明珊:「哪怕我腳踏兩條船?」
他和善地勾唇笑:「隨你,我不介意。」
「……」柳明珊平靜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即使我是花心的海王,也不願擇你這條魚?」
尤孜彥:「?」
柳明珊怕他理解錯誤,補充說明:「也就是說,你不在我的擇偶範圍內。」
尤孜彥臉色即變,跨步進來,壓著電梯門不讓她逃,兩目相視:「我不信你不愛我。」明明之前非他不可,卑微如塵埃裡的小花。
柳明珊蹙眉,認為他聽不懂人話,重申道:「為什麼尤少爺就是不願賭服輸呢,在我這兒沒有人格魅力沒關係,但是輸了不承認很難看。」
尤孜彥:「……」
這女人怎麼變了一副嘴臉。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曾經能為了他能做任何事。
尤孜彥掏出十七階魔方,正是五年前她復原的那個。
他像證明什麼似的,問道:「這魔方多少老手都拼不好,只有你做到了,這不是愛是什麼?」
「……」
柳明珊擰著眉,愈發冷淡。
隨手掏出笨重的魔方,似乎也只有他能幹出來。
她冷漠地回:「五年前的事,我早忘了,也忘了魔方的復原方法,看來不是難,是你們太菜。」
尤孜彥:「??」
屑學妹進化成了屑女人?
柳明珊像見到不願沾染的病菌,小心翼翼又嫌棄地推開他,隨即利落地關上電梯。
目睹整過程的尤孜彥,微愣在原地。
他還是無法相信。
過了一週。
柳明珊補完課業的債,南晴也適時回來了一趟安撫李老師。兩人總算自由,週六清晨便去老公寓集合。
一進公寓的門,衣著整潔的捲髮青年正優哉遊哉地品茶,好不舒適。
南晴的不忿瞬間湧冒,扭頭看明珊,說:「可惡,老伏閒得像條鹹魚,我好想快進到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