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林舒的目光瞬間變冷。
“來看看你。”梁景澤在林舒的病床邊坐下,戲虐的神情裡,隱約帶著幾分關心。
“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林舒聽完,嗤笑了一聲,然後,就覺得手癢,實在是沒忍住,抬手扇了梁景澤一巴掌。
也不知梁景澤是沒想躲,還是沒躲開,總之,這一巴掌又脆又響,扇的結結實實。
病房內有片刻的沉默。
然後,梁景澤伸手摸了一下被林舒扇疼的臉頰,不僅沒惱,還邪魅的笑了一下。
“消氣了麼?”
“如果要消氣,那要把你扒皮拆骨才行。梁景澤,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惡劣的男人。”
林舒瞪著他說道。
即便是當初傅明誠劈腿,都沒讓林舒覺得這麼噁心。
梁景澤聽完,卻只是笑,笑的依舊戲虐又無所謂。
林舒看著他實在覺得倒胃口,冷聲問道,“你還不走麼?不去看看你太太?她因為你,才被那些人欺負的。”
梁景澤聽完,只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唇角,“難道不是她自找的麼?我早就告訴過她,我不是什麼好人,她偏要犯賤貼上來。”
“梁景澤,你說這種話,是真不怕現世報麼。”林舒冷著臉說道。
杜靜怡也不算什麼好人,驕縱任性,自私自利。但她對梁景澤,卻是真心實意。
林舒又想到杜靜怡被那幾個男人拖到隔壁的房間後,發出的淒厲的慘叫聲。
梁景澤卻隨意的擺弄著指尖,邪魅輕笑。“我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這個。你是不是杜靜怡特無辜?特痴心?!”
梁景澤的聲調裡滿是諷刺,“如果我不姓梁,你以為她會多看我一眼麼。她和我結婚,剛領了證,就要求我把公司的股份轉到她父親的名下。既然貪得無厭,就該承擔貪得無厭的後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既要又要。”
梁景澤說完,病房的門卻在此時被人從外推開。
姜南笙拎著食盒從外面走進來。
“呦,沒想到梁少也在。”姜南笙看到梁景澤,只有片刻的錯愕。
她走到林舒的病床邊,隨手把食盒放在了床頭櫃上。一邊拆著食盒,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聽說梁少犯了事兒想要逃出國避禍,可惜被限制出境了。怎麼,這是在家閒不住了,才溜達到醫院來了?”
姜南笙一頓的冷嘲熱諷,梁景澤依舊笑容不變,只是眼中閃過一絲陰蟄。
“韓太長了一張厲害的嘴巴,真是有肆無恐啊。”
“多謝誇獎。”姜南笙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把食盒遞到林舒手中。
林舒小口的喝著粥,不再理會梁景澤。
梁景澤顯然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慢悠悠的從位置上站起身。
他身材高大,站在床邊的時候,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我馬上要回b省了。你要和我一起走麼?”
“梁少是在開玩笑麼?”林舒皺眉看著他。
梁景澤又勾了勾唇角,要笑不笑。“林舒,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無論你問多少次,我的答案都一樣。”林舒冷淡的回道。
梁景澤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走到病房門口,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林舒。
林舒坐在病床邊,身上穿著寬鬆的條紋病服,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著,陽光從窗外隨意的散落進來,照在她身上,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林舒,我喜歡的都一定會得到,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記住這句話。”
梁景澤說完,對林舒笑了笑,然後推門離開。
“神經病。”姜南笙忍不住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