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的那個男人,離開京市後,一生未婚,最終抑鬱而終。是她對不起他。
“我喜歡家裡的司機,你拆散了我們,還逼我打掉孩子。可大哥喜歡胡芳麗那個小門小戶的女人,你卻同意他們結婚了。
我拒絕聯姻,就要被趕出家門,一無所有。大哥沒有聯姻,卻依然是顧家的大少爺,甚至他生的孩子還可以爭奪家產。
憑什麼?就因為他是兒子,我是女兒麼!”
顧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無從反駁。
他雖然疼愛顧蓉這個唯一的女兒,但重男輕女的思想依舊刻在骨子裡。
“你這次受了大罪,一時失控,才會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我不會和你計較,你好好的修養吧。”
最終,顧老爺子丟下一句後,便帶著顧淮銘離開了病房。
病房門合起的時候,還能聽到顧蓉歇斯底里的哭聲。
顧淮銘送顧老爺子走出醫院的大門。
顧老爺子的座駕就停在臺階下,秘書站在車旁,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顧老爺子上車之前,又回頭看了顧淮銘一眼。
他一張俊臉神色不變,一貫的清冷深沉。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白。
“聽說子彈卡在肩胛骨了?”
“嗯。”顧淮銘冷淡的低應了聲,“不是什麼大事。”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只叮囑了句,“還是要儘快手術,感染了更麻煩。”
“我知道。”顧淮銘看著顧老爺子的車子駛離,才回到林舒的病房。
林舒在睡夢中並不安分,漂亮的眉心緊蹙著,額頭佈滿了冷汗。然後,伴隨著一聲驚叫,從噩夢中醒來。
她坐在病床上,急促的喘息著,漂亮的眸子卻沒有光亮,茫然而空洞。
顧淮銘坐在床邊,伸出手臂摟住她,把她緊護在懷裡。
“別怕,我在,沒事的。”顧淮銘的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林舒的頭,輕柔的嗓音,像哄著年幼的孩童。
林舒身體癱軟的靠在顧淮銘的胸膛,聽著她沉穩有力的心跳,才慢慢的恢復了理智。
“顧淮銘,我做噩夢了。”林舒緊緊的依偎在顧淮銘懷裡,雙手抓著他的衣襬,不肯放開。
她又夢到被那些人壓在身下撕扯,她奮力的掙扎,可沒有人來救他。
“夢都是反的。只要我在,會永遠護著你。”顧淮銘微低下頭,輕輕的吻她額頭。
林舒沉默半響,才輕輕的應了聲,“嗯。”
林舒醒了,顧淮銘開了房間裡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