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貼在一起,她並沒有發燒。
“親戚來了,正常的痛經而已。你別這麼小題大做。”
“你的事,沒有小事。”顧淮銘說完,起身走到外間,從櫃子下面翻出藥箱,找到止痛藥片,又倒了溫水。
林舒吃過藥,窩在顧淮銘懷裡,沒有睡意。
顧淮銘溫熱的手掌一直貼著她的小腹,輕輕的揉著。
她臉色不好,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看的讓人心疼。
“小舒,對不起。”顧淮銘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暗啞。
她的身體本來好好的,謝婉琪一直把她養的很好。可那次的車禍和流產,卻把她傷的這麼重。
林舒:“那只是意外而已。並不是你的錯。”
顧淮銘:“沒保護好你,就是我的錯。”
彼此四目相對,這是他們第一次去觸碰這個話題。
那個失去的孩子,曾是壓倒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些年,無論是顧淮銘還是林舒,都在刻意的不去提及。
彼此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林舒拉過他的手,臉埋進他溫熱的掌心。輕闔起眼簾,說了句,“都過去了,別想了。”
顧淮銘抿唇沉默,一雙墨眸深的看不見底,讓人猜不出情緒。
他的身體很熱,很暖,林舒靠在他懷裡,竟然睡著了。
只是,睡得並不安穩,一直在做夢。
夢裡,她好像又回到了車禍的那天,刺耳的撞擊聲,被困在車廂裡,絕望、窒息,還有濃重的血腥。
顧淮銘聽到林舒的呼吸變得清淺均勻,但漂亮的眉心一直緊蹙著。
有些事發生過,不是想忘就能忘記。
顧淮銘有時也忍不住會想,如果林舒沒有被於家的人換掉,她一直都是張家的小公主,他們是不是就不用經歷如此多的波折。
越是如此想,越覺得於家人真是該死。
……
張夫人回到家,還沒進門,就遇上了於家母子。
王大妮和於家寶又來找張曉雅了。張曉雅不肯見他們,他們被張家的保姆攔在門外。
兩人又吵又鬧,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十分的丟臉。
幸好張毅峰上班不在家,否則肯定要動怒。
“你們怎麼又來了,我不是給過你們錢了。”張夫人有些氣急敗壞。
“我兒子要念書,還要買房子,娶媳婦。你給的那點錢夠幹什麼。”王大妮理直氣壯的說道。
張夫人:“你兒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念書娶媳婦,憑什麼我出錢。”
“我女兒和你們家也沒關係,你把我親生的女兒還給我。”王大妮插著腰說道,絲毫不畏懼張夫人。
張夫人被懟的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