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的看著林舒。
林舒慢慢的推開了張夫人拉著自己的手,聲音波瀾不驚的說道:“我原諒你了。”
“真的?”張夫人不可置信,又有些喜出望外。
“嗯。”林舒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當普通的親戚吧。”
即便張毅峰和張夫人離婚,林舒也不可能完全和蘇家割裂開。血緣這種東西,其實是牽扯不清的。
那就退而求其次,當普通親戚,逢年過節走動一下吧。
張夫人臉上的喜色卻瞬間僵硬。
她看著顧家的車子駛過來,看著林舒坐進車內,車子揚長而去。
張夫人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連什麼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都沒看到。
直到一把傘撐在頭頂,張夫人才回過神。
“你,什麼時候來的?”張夫人看著張毅峰,慌張的擦了擦臉上的淚。
“剛來沒多久,來給媽拜年。”張毅峰淡聲說道。
大概是叫了二十幾年,習慣了。張毅峰對蘇老夫人的稱呼還是沒改。
他說完,看了眼車尾消失的方向,淡淡的說了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當初,他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小舒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讓她對小舒好一點兒,也讓她把曉雅送回於家去。
可張夫人豬油蒙心了似的,根本不聽。現在後悔也晚了。
張夫人含著淚,哽咽著,拉住張毅峰握著傘的手,哀求道:“毅峰,我們能不能不離婚,我知道我錯了,我會改的,我們二十多年的夫妻……”
然而,不等張夫人把話說完,就被張毅峰打斷了。
“寶華,別再說這種話讓自己難堪了。”
他說完,把傘遞給她,便離開了。
……
林舒和顧淮銘離開蘇家的時候,還是正午。
他們沒有直接回顧家的祖宅,而是回了明山的別墅。
午後陽光很好,兩個人也難得的閒來無事,顧淮銘就帶上了工具和林舒,出門冰釣。
冰釣的地點距離別墅只有不到兩公里的路,就在明山腳下,有一片很大的湖泊。
冬天湖泊上凍了一層厚厚的冰,很適合冰釣。
林舒又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她拎著水桶,跟在顧淮銘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落了雪的湖面上。
顧淮銘在距離湖面十幾米的地方停下來,開始用工具鑿開湖面。鑿開的冰窟窿不大,但看起來很深,裡面黑漆漆的。
顧淮銘把冰釣的工具放進去,然後,守在旁邊,等著魚上鉤。
“這樣就能釣到魚麼?”林舒好奇的問道。
“嗯。”顧淮銘點頭,“冬天的水溫低,魚處於半休眠狀態,反應很遲鈍,容易上鉤。”
顧淮銘說完沒多久,一條大魚就被勾上來,丟進了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