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低頭看檔案。而張夫人仍站在他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還有事?”張毅峰的目光從檔案上移開,落在張夫人的身上。
“於家的事……”張夫人試探得問。
“沒得商量。”張毅峰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冷聲打斷。
“我知道,於家罪不可赦。”張夫人軟著聲音,和張毅峰商量道。
“可你也要為曉雅考慮啊。她的確不是我們生的,可她是無辜的啊。我們養了她這麼多年,你真的忍心看著她前途盡毀麼?毅峰,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曉雅結婚生子後,我們再起訴於家。不過是晚一點起訴而已,他們也逃不掉應有的懲罰。”
張毅峰冷抿著唇,半響不語,明顯在猶豫。
“毅峰,曉雅已經自殺過一次了,我們難道真的要逼死她麼。林舒和曉雅,一個是親生的,一個是養了這麼多年的,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都得疼。等小舒回來,我一定會好好對待她,把這些年虧欠她的,都補償回來。”
張夫人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了幾分,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張毅峰重重的嘆了口氣,沒說話,而是低頭繼續看桌子上的資料。
張夫人知道,他這就算是默許了。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你今天要忙到很晚麼?我讓劉姐把飯菜端上來吧。”張夫人又噓寒問暖的一陣,便離開了書房。
……
電影《無歌》拍攝結束後,林舒回到了京市。
昨晚的殺青宴,劇組的所有演職人員在一起,喝到了很晚。今早又趕早班的飛機,林舒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
她走進別墅,在門口玄關處踢掉了腳上的鞋子,隨手把行李箱放在牆角,赤著腳蹬蹬蹬的跑上樓了。
“李姐,箱子裡有給你們帶的禮物和江市特產,你們分一分,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林舒說完,人已經進了臥室。
她簡單的洗了澡,換了件舒適的睡裙後,直接鑽進溫暖的被窩裡。
林舒睡得渾渾噩噩,隱約間好似聽到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她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身體,下一刻,就被摟進了一具溫熱的胸膛裡。
“狗耳朵?”顧淮銘低笑,在她耳側吻了一下。
薄唇蹭過她耳旁敏感的肌膚,癢癢的帶著一股酥麻,好像電流似的傳遍了全身。
林舒身體輕顫了一下,口中溢位淺淺的呻吟聲,濃密的睫毛眨動幾下,睡眼惺忪的看了顧淮銘一眼後,便窩進了他的胸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