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著她是高高在上的摸樣,說她上不得檯面。
林舒越想,心越亂。
顧淮銘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吻了吻。“小舒,無論你是誰,是誰的女兒,在我心裡,你只是我的女人。”
林舒沒說話,只闔起眼簾,覺得無比的安心。
她覺得很困很困,窩在他懷裡,終於睡了沉沉的一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淮銘並沒有離開。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接電話。他的背影挺拔頎長,氣質清冷冷的,清晨的暖陽從窗外照進來,好像也捂不暖他。
可林舒知道,他的身體是暖的,是熱的。能點燃她。
顧淮銘結束通話電話回頭,看到林舒正坐在床上,一雙澄澈的眸子,清凌凌的看著他。
“醒了?”他走到床邊,俯下身,在她薄唇上輕啄了一下。曖昧,卻並無色慾。
林舒的臉頰還是不受控制的泛紅,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問道,“幾點了?”
顧淮銘:“還不到七點鐘,你再睡會兒。”
林舒搖了搖頭,“睡不著了。”
她說完,伸手環住他的腰,“你要忙工作了麼?”
“沒有。是沈燼查到了一些事。”顧淮銘漆黑的眸子深斂著,隱隱的透出陰森的寒意。
沈燼身為顧淮銘的特助,常青藤畢業,能力手段都不缺。他親自出馬,不過一夜的時間,就查出了很多的事。
當年,於老太太的兒媳婦懷孕了,六個月的時候,檢查出是個女孩兒。因為月份太大,引產傷身,只能生下來。
可計劃生育查得嚴,生了女兒,就不能再生兒子了。於家重男輕女,不想要一個丫頭片子。
可孩子畢竟是親生的,生下來又不能掐死。於家人愁眉不展。
於老太太當時在張家當傭人。恰好,張夫人也懷有身孕,預產期和於老太太的兒媳婦差不多。
而更巧的是,張夫人一直在婦幼醫院產檢,也準備在婦幼醫院生產。於老太太的外甥女,恰好是這家醫院的產科護士。
於老太太便把主意打到了張夫人身上。自己家不想養女孩兒,但可以把親孫女放在張家養,張家都是高官,大富大貴的人家,他們也算對得起這個丫頭片子了。
只是,計劃的好好的,中間還是出了岔子,於老太太的兒媳婦不小心摔了一跤,比預產期早了一個月時間,就早產了。
如果等到張夫人把孩子生出來,滿月的孩子和新生兒差的那麼多,根本沒法換了。
於是,於老太太一不做二不休,在張夫人的飲食裡下了藥,導致了張夫人早產,大出血差點兒大的小的都沒保住。
孩子早產,一出生就送進了保溫箱。
二十多年前,醫院裡還沒有監控影片。孩子就是在保溫箱裡被換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