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還是韓崢長大了,而韓父也從重要的位置上退下來,韓家才算是消停了。
可韓夫人一直把唯一的兒子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娶了兒媳婦之後又開始鬧騰。
正月十五那天,老傭人來鬧過之後。
韓父又動了怒。多少年沒動過手了,又重操舊業,把韓夫人打的住進了醫院。
姜南笙雖然不支援韓父這種家暴行為,但又真心地覺得,韓夫人就是欠揍。
“顧淮銘呢?”林舒醒來之後,一直沒有看到顧淮銘。
姜南笙看著她,眼中流露出幾分遲疑和掙扎之色。
林舒垂在身側的手突然握緊,她聽到胸腔內的心臟不安的狂跳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嗎?”
姜南笙嘆了口氣,才說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姜南笙!”林舒已經急的聲音微顫。
“如果你想聽假話,那就是:你被綁架的案子還在調查中,你老公去警局配合調查了。”
這是顧淮銘想好的藉口。
“如果想聽真話,顧淮銘剛做完手術取出子彈,現在在監護室,還沒有醒過來。”
姜南笙話音剛落,林舒已經掀開被子下床,不管不顧的向病房外跑去。
重症監護室和林舒所在的病房在同一層。
只是現在並不是探視時間,林舒根本進不去,只能站在窗子外看著他。
顧淮銘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沉睡著,身上插著各種醫療器械。一旁的電腦螢幕上,顯示著他的各項生命體徵。
林舒的手貼著冰涼的玻璃窗,隔著距離,輕輕的描繪著他臉頰和無關。
她黑色的瞳眸裡逐漸瀰漫出淚水,又強忍著沒落下。
她早該察覺到的,他身上的血腥味兒那麼重,怎麼可能是別人的。還有,她去找他的時候,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他當時應該是受傷去包紮傷口了吧。
他明明受了槍傷,卻偽裝的那麼好。還在病房裡守了她一整夜。
這個傻瓜。
“不用太擔心,沒傷到要害,你老公死不了。”姜南笙走到林舒身邊,開口道。
林舒緩緩的轉過頭,含淚看向姜南笙。
姜南笙抬起手,胡亂的幫她擦了擦臉頰上的淚,還感慨了句,“那句話怎麼說的,哦,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且行且珍惜吧。”
顧淮銘不想讓林舒知道,就是不想讓她擔心。
林舒也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乖乖的又回了病房。
“早餐想吃什麼,我去買給你。”姜南笙問道。
林舒醒來之後,滴水未進,也實在是沒有胃口。
“沒什麼胃口,隨便買點兒吧。”林舒略有些敷衍的說道。
姜南笙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林舒一個人,她坐在床上發呆,目光有些迷茫的看向窗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再次被人從外推開。
林舒以為是姜南笙回來了,轉頭看去,卻看到穿著一身黑色羊絨大衣的梁景澤,不緊不慢的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