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顧淮銘!你們看到顧淮銘了麼?”林舒沒看到顧淮銘,急的快哭了,抓到人就問。
她跌跌撞撞的圍著卡車找人,沒找到,便想爬上卡車去看。
但卡車太高了,她人掛在上面,上不去,也下不來,像一隻可笑的猴子一樣。
然後,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抱住她。下一刻,林舒落入了溫熱的胸膛裡。
呼吸間是淡淡的清冽的味道,那麼熟悉,那麼溫暖。
林舒沒控制住,眼淚一下子落下來。她窩在他胸膛裡,放聲大哭。
“我說過,不會有事的。好了,別哭,都要哭成花貓了。”顧淮銘抱著她,邊哄著,邊往外走去。
廢舊的爛尾樓外,顧家的車,張家的車,都停在那裡。
“傷到了麼?要不要讓醫生過來檢查一下。”張毅峰從車子裡走下來,擔憂的看向被顧淮銘抱在懷裡的林舒。
“爸爸,我沒事。您別擔心。”林舒的聲音有些啞,臉上髒兮兮的,但一雙眼眸黑亮,看樣子真的沒有大礙。
“沒事就好。”張毅峰終於放下心來。而後,才看向顧淮銘,“沒事吧?”
“沒有大礙。”顧淮銘搖頭,又說道,“人都抓到了,剩下的事警方會處理。您也一直沒休息,先回去吧。”
“嗯。”張毅峰低應了聲,臉色的確十分的疲憊。
林舒出事後,張毅峰也是一天一夜不曾入眠。唯一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擔心。
“自己注意身體。”張毅峰又說了句,沉沉的目光狀似無意的從顧淮銘的肩膀上一掃而過。
然而,才在秘書的陪同下離開。
隨後,林舒也被顧淮銘抱上了車。
車廂封閉,他身上的血腥味變得越來越濃重。
“你是不是受傷了?傷的重不重?”林舒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扯他身上的衣服。
顧淮銘制止住她的動作,無奈失笑。“我沒事,是別人的血。”
顧淮銘活了三十年,也沒人敢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
所以,那兩個用槍指著他的人,一個被一槍爆頭,另一個估計也見不到明早的太陽。
他們還幻想著拿到錢出境,可真敢想。顧淮銘連出京的機會都不會給他們。
“真的沒受傷?”林舒看著顧淮銘,對他的話將信將疑。
顧淮銘的臉色微微泛白,但溫潤的笑容很有欺騙性。“沒事。”
顧淮銘雖然沒事,但林舒身上的淤青和擦傷卻不少。
有的是被兩個男人按在地上掙扎的時候留下的。還有的是和顧蓉撕扯的時候留下的。
其實都是皮外傷,但顧淮銘不放心,還是讓司機去了醫院。
林舒在醫院處理身上的擦傷,顧淮銘一直在她身邊守著,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功夫,林舒就又消失了。
林舒的手臂上有一塊擦傷比較深,醫生消毒處理的時候,避免不了弄疼她。
林舒眼淚汪汪的呼了一聲痛,顧淮銘就心疼至極,甚至責備醫生。
醫生被顧四少的冷臉嚇得手都有些抖了,差點兒拿不住消毒棉籤。
恰好此時,顧淮銘的手機響了。
林舒就把他趕出去接電話。
醫生幫林舒處理完傷口,顧淮銘也回來了。
“老爺子馬上過來。你如果不想應付,我就和他說你已經睡下了。”
“老爺子是特意來探望我的?”林舒詢問。
顧老爺子那麼大年紀,如果特意跑來醫院探望她,林舒若是不見,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但事實證明,林舒真的是想多了。
“姑姑和杜靜怡被解救之後,也送到了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