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那幅畫好漂亮！”清音拉著我的袖子，目光被一幅掛在展覽館中的古董名畫吸引。畫作名為《晨曦的輓歌》，傳說是百年前一位傳奇畫家臨終前創作，畫中透出的蒼涼與希望交織，觸動人心。
“喜歡？”我低頭問她，語氣平靜。
清音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無妨。”我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喜歡就拿下。”
展覽館內熙熙攘攘，我帶著清音直接來到前臺，低調詢問這幅畫是否可供出售。前臺小姐抬起頭，看了看我們簡單的穿著，臉上閃過一絲不以為然的神色，隨後拿起平板例行公事般說道：“這幅畫是本次展覽的壓軸藏品，目前尚未標價，感興趣的話可以稍後與買家競爭。”
“行，什麼時候都行。”我隨口應下，淡然的態度讓前臺小姐更加懷疑我們是否能承擔這幅畫的天價。
就在這時，身旁一道帶著濃重鼻音的英語響起：“喲，這畫可不便宜。普通人還是看看就好，別想著帶回家了。”
我側目望去，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考究的定製西裝，左胸彆著一枚鑲鑽徽章。他滿臉倨傲，身後還跟著幾個保鏢，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
“詹姆斯·考特蘭，”他自我介紹了一下，隨後目光上下打量我們，“看你們的樣子，恐怕連畫的底價都不知道吧？這可不是市場上隨便淘換的擺件，給你們十年收入，也買不起。”
清音聽得眉頭一皺，剛要反駁，卻被我攔住。
“價格我沒興趣知道。”我依舊平靜如水，“她喜歡就行。”
詹姆斯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一聲：“喜歡就行？還真是天真的想法。你知道這幅畫背後的故事嗎？就算拍得下來，你們知道怎麼維護這種珍品嗎？我勸你們還是別摻和了，這種東西，是我們這種人才能玩得起的。”
清音攥緊了我的袖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悅。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理會。
“這幅畫，什麼時候能買？”我轉頭看向前臺小姐，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絲不可忽視的威嚴。
前臺小姐明顯感受到我的氣場，吞了吞口水，聲音都有些發抖：“呃，這幅畫將在明天的拍賣會上正式開拍，價格由買家自由競標。”
“很好。”我微微點頭，轉身拉著清音離開。
詹姆斯卻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擋在我們面前：“不如這樣吧，明天的拍賣會上，我給你們一個好價錢——只要不出價超過五百萬，你們拿回家試試？”
話語中盡是輕蔑的調侃，惹得清音攥緊了拳頭。
“詹姆斯少爺，做人留點餘地。”身後傳來一道不太熟悉的聲音，伊恩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臉色不善地看著詹姆斯，“這位，是我師傅，你的行為是不是過界了？”
詹姆斯顯然沒把伊恩放在眼裡，哼笑一聲：“伊恩，你該不會想跟我搶這幅畫吧？還是說，你的師傅也對它感興趣？不過，這樣的名畫對你們這些人來說，恐怕是暴殄天物吧。”
伊恩正要反駁，我輕輕抬手攔住他。
“讓他鬧。”我語氣平靜，轉身帶著清音走向出口，“明天見分曉。”
詹姆斯的笑聲在背後響起：“好啊，我等著你們！不過奉勸一句，最好別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