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看著這宛若乞丐般的老者,絲毫沒有因為此人吹鬍子瞪眼便感到膽怯,相反還是有些啞然失笑。慕長生此時也是藝高人膽大,前面也曾經說過,只要不是再次遇見紫玄令首那等人物,整個大周天下能取慕長生性命者,寥寥無幾。
是以,慕長生也沒有再繼續詢問邋遢老者,只是指了指正在烤著的臘肉,微微一笑著說道:“這烤臘肉乃是在下的果腹之餐,不過如果長者不介意,倒是也可以分長者一份。”
邋遢老者見得慕長生說話如此客氣,更是允諾分他一份烤肉,也或許是饞蟲被勾上來了,便也沒有在意剛才慕長生對其所說的乞丐二字,反而將目光望向燒烤中的臘肉,似乎在十分焦急等待這一般。
但只是片刻間,邋遢老者的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那串著臘肉的青霄,頓時間眼睛都是直了,那種目光,比剛才看向烤臘肉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邋遢老者雖然不知道這把劍的來歷,甚至不知道這把劍的名字,但是依著他的眼光來看,此劍定然是一把絕世好劍,只不過如今卻是被人隨意的當成串肉棍一般使用,實在是明珠暗投!
只是一瞬間,邋遢老者的心中便浮現出一絲可惜,但只是片刻,邋遢老者心思念轉,若是讓此劍大放光彩也未嘗不可!
旋即,邋遢老者便收回目光,微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向著慕長生說道:“這位小哥,實在是見笑見笑。老頭子我久居山林之中,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聞到葷腥之味,猛然間在此處嗅到了如此美味,老頭子一時見獵心喜,卻是衝撞了小哥,還請小哥莫要在意。”
慕長生倒是沒有想到這邋遢老者竟是突然間恍似變了性子一般,竟然對自己說話如此溫聲細語,但慕長生也並不在意,只是欠身回道:“長者說的是哪裡話來,相逢即是有緣,長者既然能夠來此,自然說明你我二人有緣。”
忽地,慕長生話語一頓,望了一眼邋遢老者,有著意味深長的說道:“再者說,以長者這番武道修為,即便是久居山林之中,又怎麼會不曾聞到半點葷腥之味,卻是長者對小子這老臘肉有些抬愛了!”
慕長生此話一出,邋遢老者臉上不顯一絲情緒,但是心中卻是顯得有些驚疑不定,於是便再一次的看向慕長生,只不過此時的慕長生在他的眼中,依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雖不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即便是有些武道境界在他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邋遢老者心思浮動,最終還是青霄的吸引力將其的理智壓下,故作不經意的對著慕長生說道:“這位小哥,說到吃上面,老頭子說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就比如說,你這烤臘肉,就不應該串在這冷冰冰的兵器上面,而是應該將其串在香木棒上面。臘肉的油脂浸入到香木棒之上,然後再由香木棒反哺到臘肉之上,使得烤臘肉不僅是沒有絲毫的油膩感,甚至入口之時還帶著一種淡淡的香木味道。”
邋遢老者見得慕長生神情浮現出嚮往之色,頓時間嘆了一口氣道:“只是可惜了,如此美味的臘肉,卻被如此糟蹋,當真是可惜可惜!”
慕長生看著邋遢老者的表演,順勢做了一個嚮往的神情,但最後卻是攤了攤雙手說道:“既然長者如此嫌棄這兵器烤出來的臘肉,想必也不會合長者的胃口,既然如此,小子就勉為其難的將其消滅殆盡吧。不然的話,再讓長者看到一絲的殘留,從而生出可惜之心,豈不是小子的罪過?”
慕長生的這番話說的是漫不經心,只不過卻是在兵器二字上微微頓了一頓,旋即便去翻轉青霄。
邋遢老者哪裡能料到慕長生竟然會如此說,當即便是急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慕長生對邋遢老者這番急切的神情視而不見,只是依舊說道:“哎,長者莫要勉強,這一口下去,不僅是油膩感滿滿,而且還一股子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