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哪裡會不知道許淵心中的想法,臉上似笑非笑,微微瞥了一眼驚疑不定的許淵,卻沒有再繼續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就要看許老闆是怎麼想的了!”
許淵聞言乾笑一聲,卻是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畢竟若真的惹惱了眼前這位,依著昨日顯示出來的那般武道境界,即便是他也難有好果子吃。他現在唯一祈願的就是慕長生此番來此真的只是路過,而並不是對他綢繆已久的城隍地機緣有所覬覦。
就在此時,許鈞忽然間發出一聲驚呼,慕長生尋聲望去,就見得許鈞臉上一副驚恐模樣,右手指向辛夷的位置,似乎是見到了極為可怖的事情罷了。
許淵此刻心情本來就不是太好,陡然間聽到許鈞的驚呼,頓時間皺眉叱道:“阿鈞,如此毛毛躁躁的樣子,成何體統?”
許鈞似乎根本沒在意許淵的斥責,只是說話都還是有些結巴:“許叔,你看…那女娃竟然……吃……吃完了一桌子的小吃!”
許鈞口中的女娃不是別個,正是在龍捲殘雲般消滅這桌子上的小吃的辛夷。
即便是此時辛夷聽到了許鈞的驚呼,但是她也只是望了一眼慕長生的方向,見得慕長生並沒有說什麼,也就沒有理會許鈞,反而是繼續著消滅著眼前的各式小吃。
其實也難怪許鈞會如此驚愕,任誰看見一個小小的女童,不僅將一整桌子上的小吃消滅殆盡,甚至還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或許都會感到很是驚愕的吧。
許淵是見識過辛夷的胃口的,是以即便是辛夷今日的胃口又稍微大了一些,但也並不感覺到奇怪。再者說,人家也不是白吃白住,而是真金實銀的付出了的,多吃一些又怎樣,竟然會是如此一番大驚小怪,甚至驚慌模樣!
若是許鈞知道許淵此時的想法,或許是會很幽怨的看著許淵,大概還會蹦出來一句:那這些買小吃的銀錢幾時可以報銷?
慕長生見得許鈞這副模樣,或許是為了平緩許鈞的驚恐模樣,卻是難得的解釋了一番:“阿鈞,莫要驚惶,我那弟子只是胃口大了一些而已,卻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許鈞聽得此言,指了指辛夷,又指了指自己,似乎一時之間竟是說不出話來,旋即有些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反倒是許淵聽到慕長生口中的‘弟子’二字,眼前陡然間一亮,他倒是沒想到正在大快朵頤的女童竟然是慕長生的弟子,雖然他在辛夷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武道氣息,但是能納入慕長生法眼的人,又豈是尋常之輩?
當即,許淵便輕咳一聲,當即稱讚著說道:“沒想到長生兄弟在如此年紀就已然開始收徒授藝,當真是出乎為兄的意料,怪不得許某在你這弟子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武道氣質,想來也應該是天縱奇才!”
慕長生哪裡會想到許淵竟是會如此強捧,或許是出乎於心中的惡趣味,他只是悠悠的說了一句:“可我這位弟子直到現在還未曾接觸武道!”
頓時間,許淵老臉一紅,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
剛才還一副驚恐模樣的許鈞,在看到許淵這副模樣之時,竟然嘿嘿的笑出了聲,直到許淵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後,方才收斂起笑容!
沒過多久,許淵準備的幾桌子小吃便已經全部進入了辛夷的腹中,慕長生倒是沒有在意,他只是擔心辛夷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吃了如此多,待會還能否出去逛一番?
果然,就在慕長生心中如此想著之時,辛夷慢悠悠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肚子,似乎感覺到有些撐住,而後一股睏意襲上心頭,頓時帶著幾許睡意朦朧的語氣說道:“先生,辛夷困了呢!”
慕長生微微一嘆,輕輕將辛夷抱了起來,他心中也是明瞭辛夷此番怕是要睡到明日早晨了。他雖然已經在昨晚知曉了辛夷酣睡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