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處?”慕長生看著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許老闆,雖然不明白許老闆為何會對城隍之所如此上心,但還是模糊著過程說道,“倒是不曾在其中看到什麼奇怪之處,只是剛才一陣霧氣升騰,也正因為如此,某方才決定先行離去,待得明日一早帶著我那弟子再來城隍之中祈福一番。”
說到這裡,慕長生頓了頓,似笑非笑的望著許老闆,而後說道:“難得許老闆對某的如此關注,不若明日一早一起來城隍之中祈福一番?”
許老闆聽到慕長生的話語,心中頓時有些驚疑不定,他無從得知慕長生這番話語之中的真假,但是他卻是感覺到慕長生應該是隱瞞了些什麼。只不過,他雖然心中如此想著,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因為許老闆並不覺得慕長生能在這短短的的時間內在城隍地之中遇到什麼機緣。
是的,從他與許鈞來到城隍地之外,看到城隍地被團團白霧籠罩再到慕長生推門而出的時間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雖然許鈞剛才已經告訴過他關於遇見白霧陷入夢境之事,但是許老闆對此卻是抱著一種不太相信的態度。也正是因為如此,許老闆才會在慕長生說出那段話後,方才會生起城隍地的機緣未曾被慕長生得到的想法。
慕長生看到許老闆未曾開口回答,故意打了個哈欠,方才對著許老闆說道:“許老闆,某卻是有些瞌睡了,需要去歇息一番了。如果許老闆明日一早也有前往城隍之中祈福的想法,還請喊上一聲。只不過此時,某卻是要先走一步了。”
說罷,慕長生便準備越過許老闆,回到平安客棧之中。
許老闆伸了伸手,似乎是想要拉住慕長生,但是卻不想後衣襟被許鈞拉住,一愣神的功夫,慕長生已然從他身前揚長而去。
等到慕長生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之後,許老闆方才回過頭來,對著許鈞斥責道:“剛才你拉住我幹什麼,我還有事情沒有問他呢!”
許鈞白了一眼許老闆,也不知道許老闆最近是不是因為城隍地的機緣有些魔怔了,只是聽他說慕長生前往城隍地,便拉著自己趕來,到最後他竟然還成了許老闆的擋箭牌!
許鈞越想越惱,冷哼了一聲,也不稱呼許老闆為許叔了,直接稱呼為其為許胖子。
“許胖子,你動動腦子好不好,人家憑什麼等著你來詢問?”許鈞不屑的樣子頓時間使得許老闆有些急眼了,卻是根本都沒注意許鈞口中的‘許胖子’三個字。
還不等許老闆出聲斥責,許鈞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再者說,人家現在就住在我們客棧之中,而且依著那客人的意思,似乎短時間內並不會離去。所以,有啥事情不能回到客棧之中再詢問的?非得就在這裡開口詢問?三堂會審你也要找個好點的地方啊!”
許鈞的一頓噼裡啪啦似乎是把許老闆給說醒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許老闆方才反應過來剛才許鈞口中的‘許胖子’三個字。
頓時間,許老闆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剛才你個兔崽子喊我什麼?”
許鈞頓時間一個激靈,還不待許老闆動手,直接越過許老闆向前跑去,生怕晚了一點就要遭到許老闆的毒打。
許老闆見狀,也未曾如許鈞所想的那樣去追趕,只是慢慢的向前挪著步子,沉下心來思考著這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
許久,許老闆抬起頭來已經看不到許鈞的身影,方才低聲嘆了一口氣,輕聲呢喃道:“真的是我太過於著急了嘛?我又何嘗想這般的急促,只是阿鈞,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
許老闆抬頭望天,只見得斜月懸於天邊,似乎望見了當初他被救上來的那一天。一如今日,天涼如水,有月無星,頓時間眼神之中盡是悵然。
慕長生回到平安客棧之後,卻沒有急於進去,而是在客棧門口駐足了片刻,回首望向自己來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