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生將辛夷安置好後,便來到了大堂之中,只是當他來到許淵的身邊之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竟是感覺到許淵身上泛出一絲愁緒。
就在慕長生還沒來得及詢問之時,許鈞這個時候突然從後堂之中跑出來,手中還抱著一壺酒,很顯然這便是許淵口中珍藏許久的桂花釀了。
許淵從許鈞手中接過桂花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便拆開了桂花釀的封泥。
只是一瞬間,一股桂花的香味便在客棧之中瀰漫開來。
慕長生剛坐下來,鼻尖輕嗅著這獨特的桂花香味,他雖然很少飲酒,但是從這瀰漫著的桂花香之中也能看出這桂花釀的與眾不同之處。雖然與當初青羅觀中青羅道長珍藏的醉元琥無法相比,但也是有其獨特之處。
一旁的許鈞更是貪婪的嗅著瀰漫在空氣中的桂花香味,臉上更是顯出一副陶醉的神色,轉瞬間便一副可憐巴巴的神色望著許淵。
許淵見得許鈞這副模樣,臉上浮出惱怒之色,但只是轉眼間便笑罵道:“你小子想喝還不趕緊把酒給長生兄弟滿上?”
言罷,許淵便對著慕長生說道:“長生兄弟,你別看阿鈞年歲比你還小,但是就酒量而言,便是我也比不得他。”
慕長生見得手腳麻利的把酒斟滿的許鈞,臉上浮出一絲古怪之色,如果不是許淵如此說,他還真不敢相信許鈞的酒量如此之好。
當然,慕長生甚少飲酒,卻也不曾知曉自己可以滿飲多少。
“記得前些年,那時阿鈞年歲要比現在還小,恰逢我外出有事,三日未歸。等我回來之時,滿客棧都找不到這小子的身影,就連客棧中的夥計都不知道阿鈞去了何處。”許淵話音一轉,卻是說起了許鈞多年前的舊事,“我本來還以為這小子心思野了,出去玩耍幾日未歸,是以當時心中也沒在意。及至第二天的時候,我從這小子的門前路過的時候,才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從房間之中傳來。”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才發現這小子竟然悄摸拿了我的酒,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之中喝了起來。”許淵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懷念之色,似乎是在回憶著那個時候許鈞荒唐的一幕,也似乎是在緬懷著自己的曾經故事,“這小子為了防止酒味散開被我發現,竟是偷偷的躲在被窩裡面喝酒。等到找到他時,他已經在被窩裡面爛醉如泥。這一睡,便是整整的三日時光。不過說來也奇怪,從那時候起,這小子的酒量便是漸長。”
許鈞見得自己的糗事被許淵如數家珍般的道來,還沒喝酒臉上便顯出一絲紅暈,顯然是有些尷尬!
“其實我倒是挺羨慕阿鈞的,少年心性不外如是!”慕長生抿了一口桂花釀,唇齒間不僅有酒的清冽,更是有著桂花的芬香,旋即放下了碗,感慨了一聲說道。
許淵見得慕長生輕抿了一口,也不催促,反倒是自己一碗一飲而盡,並示意著許鈞給其倒滿,打了個酒嗝之後方才說道:“長生兄弟此時不也風華正茂正當其時,卻又何必羨慕阿鈞?”
慕長生再一次的抿了一口桂花釀,似乎是感覺到了其中的韻味,在許淵略顯驚訝的神情之中一飲而盡,感受著身上升起一股懶洋洋的暖意,言語幽幽:“這不一樣的!”
就在慕長生準備往下說的時候,許淵忽然間開口對著許鈞斥責道:“阿鈞,你沒看到你長生叔叔碗中已經空了嘛,還不趕緊給他滿上!”
許淵此言一出,慕長生與許鈞面面相覷,似乎都被許淵這番話給驚住了。
就在許鈞一愣神的功夫,許淵敲了敲桌面,驚的許鈞趕緊將慕長生碗中倒滿了酒。
慕長生看著只滿飲了一碗就開始有些醉醺醺模樣的許淵,臉上顯出一絲狐疑之色,對著許鈞打了個眼色,似乎是在向許鈞詢問許淵平時的酒量也是如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