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陌離看著酩酊大醉的蕭小寶,俯身搖了搖他。
蕭小寶睜開迷濛的眼皮子,昨晚喝的太多,沒用靈氣解酒醉,今兒跟一灘爛泥似的躺地上。
“蕭兄,看吧,我就說你不勝酒力。”
蕭小寶翻了胖身,肚皮朝上,又打了個酒嗝,酒氣熏天。
“隔……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陌離微微一笑:“看你這樣,真像一灘爛泥。”
說著,陌離支起對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走了,白天樓船畫舫打烊,你要想睡這兒我沒意見。”
“隔……多謝莫兄了。”蕭小寶咧嘴燦笑。
清晨,暖陽的微光浮動,陌離揹著蕭小寶走在略顯清冷的街道。
一夜的狂醉讓兩人都帶著疲憊。
“喂,話說,蕭兄你該減肥了,沉死個人了。”
“嘿嘿,我這叫厚實。”兩人一路走走扶扶,路過招旗獵獵的的熟悉酒肆,又忍不住瞧了一眼。
“蕭兄,還能不能喝上一杯?熾熱的火烈酒又或者溫和的火桑酒都行。”
“不行了……不行了,嗝,喝不下了……”
“哈哈,蕭兄你這不行呀,宰相肚子能撐船,那叫海量,你這兒叫酒量,船得擱淺。”
在爽朗的調笑聲裡,兩人行至蕭府。
陌離一甩手,扔下蕭小寶,大大咧咧的拍拍屁股走人。
“蕭兄,老時間老地點。”陌離揹著身舉手。
“好。”
返回客棧,陌離觸碰木床的瞬間倒頭就睡。
這一睡,就是傍晚,【朱雀古城】內華燈初上,夜色浸染,暖洋洋的風裹挾著略微燥熱的靈氣吹過,令人血脈舒張。
陌離如約趕往勾畫樓坊,下樓時,聽聞喝酒的客人在那兒議論:
“奇怪了,原本按照往常,蕭塔主應該蒞臨三年一屆的煉丹大會,但不知為何,今年並沒有到場?”
“聽說前段時間有位大人物找蕭塔主幫忙煉製丹藥,結果被告知蕭塔主已經閉關許久。”
“閉關?蕭塔主已經多年沒有閉關了吧?”
“難不成要突破聖人了?”
“不知曉,也有可能是在煉製某種絕世丹藥,有人親眼看見眾多名貴寶藥被丹塔收購,或許蕭塔主真的在煉製逆天丹藥吧。”
樓船畫舫,蕭小寶早已等候多時。
“陌兄,你來晚了。”蕭小寶揚起嘴角,期待著今晚的歡娛。
“噥,給你。”陌離扔過一瓶酒葫蘆:“火烈酒,剛打的,耽誤了點時間。”
“哈哈,知我者,陌兄也……”
火烈酒,也叫火烈青,由【朱雀古城】內的流淌朱雀神力的泉水釀造,入口的瞬間如同被烈火灼燒的刺痛,但短暫地位辛辣過後,是無盡的回甘。
“記得報銷酒錢。”
“知道了知道了。”蕭小寶接過酒葫蘆,勾住陌離的胳膊,大大咧咧地走入銷魂窟。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消磨過去。
陌離每日與蕭小寶尋歡作樂,來到【朱雀古城】似乎也有三個多月了,期間他似乎忘卻了痛苦,大道傷痕置之腦後。
又是一天清晨破曉。
陌離架著醉醺醺的蕭小寶,走在街道上,路過常買的那家酒肆時,陌離開口:
“蕭兄,還能不能喝?再來一壺火烈青?”
這些時日,蕭小寶的酒量可是大大提高,區區火烈青,自然不在話下。
“來!看誰先倒下,誰怕誰呀!”
“好,誰怕誰!”
兩人攙扶著,晃晃悠悠就進了酒肆。
可這一去,就沒在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