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裴點頭。
二人來到晏伯安的書房,晏危將信遞了過去,“爹,這是孟四夫人寫給您的信。”
“孟四夫人?”晏伯安知道孟四夫人就是宋司搖,他身為戶部尚書,當然知道宋司搖是個什麼情況。
“信是定安候夫人身邊的丫頭送來的,她說孟四夫人交代說,信一定要爹您親自看。”晏危道。
晏伯安已經展開了信,他一目十行,迅速瀏覽完信,臉上瞬間染上一層怒意,他將信重重拍在桌上,怒道,“這孟戰庭真不是個東西!”
“爹,信中說了什麼?”晏危問。
“宋二小姐要和孟戰庭義絕!”晏伯安被氣得不輕,他沒有想到鎮北侯一門忠烈,唯一活著的宋司搖竟然受了這般屈辱,而且,給她屈辱的人竟然是同為武將的夫君孟戰庭。
他都不想稱呼宋司搖為孟四夫人了。
“義絕?由官府強制性判決夫妻和離,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晏危問。
“明日去一趟將軍府就知道了。”晏伯安道。
沈裴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宋司搖連義絕都用上了,這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宋司搖買好藥回到將軍府時,天已經黑了。
她將藥材配置成藥丸,藥膏,藥丸給紅芍服下,藥膏則敷在她雙腿受傷的地方。
今日孟戰庭受了傷,二老夫人又被氣暈了,他們自顧不暇,沒有空來找宋司搖的麻煩。
一夜好眠,天色明亮時,孟戰庭氣勢洶洶的來了。
“宋司搖,你什麼意思?你是想害死我娘嗎?”
宋司搖才吃過早飯,目光從孟戰庭身上掃過,語氣輕描淡寫,“要害你孃的是宋羽兒的娘,不是我。”
“宋司搖,你真惡毒,羽兒那麼善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何必牽扯她?”孟戰庭一臉嫌惡。
“她善良嗎?昨天你娘被她母親氣暈,她可是一刻也沒有停留,轉身就跟她爹孃回家了。孟戰庭,你和你的家人在她心中也不過如此。”宋司搖冷聲諷刺。
孟戰庭想起昨日宋羽兒離開時的堅決,心中是有一些不滿。
不過很快他就為宋羽兒找到了合適的理由,昨日他們出了那樣的事,宋羽兒跟著她爹孃回去肯定是為他說好話了。
“宋司搖你不要挑撥離間!”
孟戰庭憤怒道,“我娘之所以暈倒你才是罪魁禍首,你要是答應操辦婚事,我娘和宋老夫人怎麼會起衝突?”
他越說越生氣,“你明知道我娘每個月吃藥都要花費好些銀子,你竟然把嫁妝都收起來了,昨夜你沒有去床旁侍奉我娘也就罷了,今日還要斷她救命藥,宋司搖,你就是個惡婦,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