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兒終究還是聽到了她最害怕聽到的話。
這一瞬間,她崩潰了。
爹爹靠不住,哥哥忙得沒有時間照管她,娘又死了,丈夫不保護她。
如今唯一的孩子也沒有了。
可惡的婆家還要將她掃地出門!
她望著孟二老夫人,滿臉的恨意,“休我?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當初在讓我進門之前你們還請大夫專門給我把了脈,大夫說我的確有身孕你才允許我進門的,如今又說我沒有身孕,我也是被大夫騙了,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們有什麼資格休我?”
孟二老夫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雖然她知道宋羽兒說的都是事實。
但是,她早就看不慣宋羽兒,覺得她配不上孟戰庭。
如今,她正好趁這個機會把宋羽兒趕出去。
“宋羽兒,你少在這給我耍手段,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用了什麼藥讓大夫把脈時以為你有了身孕,如今見紙包不住火了,你才弄這一出,把責任都推到大夫身上。”
宋羽兒有理說不清,她看著孟戰庭,問,“庭哥,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孟戰庭沒有直接回答,他看著宋羽兒,滿臉失望,“羽兒,只要你老實承認,我可以看在你跟我一場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將你留在將軍府,給你一條活路,但是,你我之間的情分已不再,我將來再也不會到你的院子。”
宋羽兒雖然落魄如此,可她身上依然有一股傲氣。
她可是曾經的京城第一才女,骨子裡刻著清高。
她冷冷一笑,問,“孟戰庭,你把我當什麼了?曾經不是你拋棄宋司搖主動要和我在一起的嗎?難不成現在你又要拋棄我?你總是喜歡始亂終棄是嗎?”
她好恨啊!
恨孟戰庭不相信她。
恨孟戰庭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如此踐踏她,說什麼以後再也不來她的院子,還要將她留在將軍府,給她一條活路。
孟戰庭是不想被人罵薄情寡義,但是又做不到和她和好如初。
他這是又當又立,典型的不要臉。
孟戰庭沉下臉來,“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你為什麼要扯到她?宋羽兒,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什麼她?不就是宋司搖嗎?她如今被封為了郡主,你去巴結她嘛,看她還要不要你這個前夫!”
宋羽兒冷笑著諷刺,激怒了孟戰庭。
“宋羽兒,你不要欺人太甚,如今你借假懷孕嫁入將軍府的事已成事實,無論你怎麼狡辯都沒用,你我之間的情分已盡,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你不同意,你可以離開將軍府。”
宋羽兒看著孟戰庭尖酸刻薄的嘴臉,罵了一句,“孟戰庭,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你這個負心薄義的男人,我祝福你以後夜夜換新人,新人都不是心上人,詛咒你孤獨終老,斷子絕孫……”
啪!
孟戰庭一耳光扇在宋羽兒臉上,破口大罵,“賤人好惡毒的心,你放心,我不會放你出府,我要將你永遠留在將軍府,讓你在這裡孤獨終老,見不到任何人!”
這比放宋羽兒自由還可怕。
若是放宋羽兒出府,將來她也許可以重新再嫁,哪怕是給別人做填房,她還是有機會可以重新獲得幸福。
但若是繼續留在將軍府,孟戰庭又不再見她,她像是被囚禁在此的犯人,永無見天之日。
宋羽兒也明白孟戰庭的意思,他望著孟戰庭,目光變得極其兇狠,“孟戰庭,你這樣對我,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你看看你拋棄宋司搖,你已經遭報應了,你從京衛軍的副統領,變成如今一無是處,你要是再敢拋棄我,你一定會再遭報應!”
孟戰庭看著宋羽兒,這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