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到。
宋侍郎帶著一家人搬出了鎮北侯府。
他們的新宅子離鎮北侯府很遠,主要是鎮北侯府所處的這個地段的宅子太貴,他們買不起。
宋侍郎以前就是不管家的,如今要搬家更是莫不著頭腦。
宋文武有傷在身,幫不上忙。
宋羽兒連地都下不了。
這指揮搬家的重任就落在了一把年紀的老太夫人身上。
老太夫人杵著柺杖,對請來搬家的工人說道,“那個花瓶是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小心點!”
“還有那個,穿黑衣服的那個,說的就是你,別磕著我的椅子了。”
“還有你,你們,哎喲,小心點!小心點!”
……
沒說多久的話,老太夫人就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叉著腰,擦著汗,心裡別提多苦了。
一把年紀,本應該坐享清福,卻還要如此勞累,真是造孽啊!
如果他們稍微收斂一些,不那麼過分,現在他們依舊安穩得住在鎮北侯府,享受著安寧美好。
可惜,沒有如果。
他們但敢傷害宋司搖,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小姐,他們的東西要搬完了,您要不要去看看?”魚香問。
“去。”
宋司搖來的時候他們正在搬床。
“宋司搖,你來做什麼?”老太夫人問。
“這是我的家,我想來便來,還需要向你報告?”宋司搖反問。
老太夫人被懟得臉色一白,無言以對,如今這鎮北侯府,不是她說了算。
“魚香,你看好了,告訴他們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就不要去肖想。”宋司搖叮囑。
“宋司搖,你把我們當什麼?小偷嗎?”老太夫人怒聲問。
“不,你們連小偷都不如,你們就是強盜,土匪,是明目張膽的搶!”宋司搖聲音冷漠,“祖母,你忘了之前對賬的時候你們搶得有多厲害了?”
老太夫人滿臉尷尬,他們是搶得兇,但是,沒有搶得贏啊。
他們硬是沒有佔到宋司搖一丁點的便宜。
“走!走!”
老太夫人吩咐丫鬟趕緊扶著她走,不然她要被宋司搖氣死在這裡。
“老太夫人,老爺,少爺,黎夫人和王夫人來了。”西蘭從外面跑進來大喊。
“她們來作甚?”老太夫人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話音落下,黎夫人和王夫人已經走了進來。
黎夫人是兵部黎侍郎的夫人,她女兒和宋文武已經定親了,旁邊的王夫人是媒婆。
“黎夫人,王夫人,你們來了,真是抱歉,今天不方便招待你們,等改天新家收拾好了,我一定親自登門請你們來做客。”
老太夫人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卑微過了。
她雖然不是鎮北侯府的親生母親,但,鎮北候始終得叫她一聲母親,外人看在鎮北候的面子上,對她總是恭敬客氣的。
宋文武和黎家小姐的親事能這麼順利,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有鎮北候的威望在。
如今一分家,宋侍郎他們一房的光景就大不如以前了。
老太夫人的腰桿也直不起來了。
“不必麻煩,我們說幾句話就走。”黎夫人道。
她走到宋侍郎面前,取出庚貼遞給宋侍郎。
“黎夫人,你這是作甚?”宋侍郎不接庚貼。
“宋大人,我們經過深思熟慮,為了孩子好,決定取消這門婚事,今天我們是來退親的。”黎夫人態度冷漠。
“黎夫人,兩個孩子處得好好的,我們兩家也並未發生口角,你們為何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