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的意思是宋二小姐是侯府的下人?”
沈裴威嚴的聲音冷幽幽地響起。
宋老夫人長長的指甲扣在地上,額頭開始冒汗。
果不其然,沈裴是來維護宋司搖的。
宋司搖望著沈裴有些意外,轉念一想,可能是因為昨日答應幫沈裴治腿,所以他才出手相幫的。
宋羽兒滿目恨意,嫉妒得發狂,宋司搖怎麼那麼好命啊?她不過是個下堂婦,憑什麼讓威懾天下的沈裴幫她?
她暗想宋司搖肯定使了什麼見不到人的手段,真是下賤!
宋老夫人不敢得罪,腦袋一轉,賠笑道,“王爺說笑了,司搖是侯府尊貴的二小姐,哪裡能是下人。”
“你看本王像是在開玩笑?”沈裴臉色更冷了。
宋老夫人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看了周圍的下人,喝道,“都站著作甚?二小姐回家,還不趕緊幫二小姐把東西搬進去?”
“是,老夫人。”所有丫鬟婆子立即開始行動,搬起宋司搖的嫁妝就走。
宋司搖看了一眼魚香,魚香立刻會意,她跟著去盯著那些嫁妝。
“宋老夫人,宋二小姐是鎮北侯唯一的血脈,倘若叫本王知道她在家裡受了一分委屈,本王便治你的罪!”
沈裴語氣霸道,這是光明正大得給宋司搖撐腰。
“是是,王爺。”宋老夫人不敢直視沈裴。
“都退下。”沈裴下令,宋老夫人領著其他人離開。
宋羽兒走了幾步又回頭,她望著宋司搖的背影露出狠意,沈裴一來,她的院子就保不住了。
宋司搖搶她院子,她一定要讓宋司搖好看!
宋司搖還不知道宋羽兒的惡意,她在向沈裴道謝,“多謝王爺幫忙。”
“應該的,我還等著你幫我治腿。”沈裴想到衛辛查到昨日宋司搖在將軍府的遭遇,他替宋司硯心疼他的妹妹。
“宋二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沈裴問。
“今日才回家,一片凌亂,等日後收拾妥當再請王爺。”宋司搖回答。
“我等宋二小姐的邀請。”沈裴看著宋司搖對著衛辛說,“走。”
“恭送王爺。”宋司搖目送沈裴上了馬車才轉身離開。
跟著紅芍的指引,她來到曾經原主住的院子。
有沈裴的幫忙,府裡再無人敢阻止,很快,宋羽兒的東西都搬了出去,她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
宋羽兒被迫搬到了一個偏僻破舊的院子。
目之所及,皆是荒涼,她氣得隨手將一個名貴的陶瓷花瓶砸碎在地上。
“小姐,這是孟副統領送給您的千翠瓷。”丫鬟西蘭尖聲提醒。
宋羽兒望著碎了一地的千翠瓷心都滴血了,這一個花瓶要五十兩銀子,她一個月的月銀才十兩銀子。
“死丫頭,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宋羽兒狠狠地掐了一把西蘭的胳膊。
“奴婢知錯,小姐饒命。”西蘭連忙跪下,膝蓋正好跪在碎瓷片上,瓷片刺破膝蓋,一陣刺骨之痛傳來。
宋羽兒遷怒下人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西蘭已經習慣了。
“還不起來做事?”宋羽兒喝道。
“是,多謝小姐饒命。”西蘭痛得滿頭大汗,險些站不穩。
宋羽兒絲毫不關心,“摔碎的花瓶從你月銀裡面扣,我現在要出去,在我回來以前你把院子收拾好,不然唯你是問。”
“是,小姐。”
宋羽兒出了侯府便往將軍府而去,花瓶碎了,她要去找孟戰庭,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得到些什麼以彌補現在內心的不快。
將軍府。
“老爺,您怎麼才回來?宋司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