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簡,眼神裡有求助之色。事發突然,她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心裡萬分忐忑。
一干大臣聽見李鈺交代後事,早已長吁短嘆,並沒有注意到月美人的反常。
梁簡早就注意到月美人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難怪葉白衣安排她出宮她不肯。一個女人只是為了愛還不至於狠不下心腸,但如果還有愛的結晶就會考慮再三。
梁簡嘆了口氣,道:“陛下,月美人昨夜也受了不小的驚嚇,臣瞧著她面色不太好,讓太醫給她看看吧。”
月美人臉上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李鈺眉頭一皺,招手讓太醫給月美人把脈。月美人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卻不太情願把手伸出去。她寄希望於梁簡,不是想成為焦點。
李鈺的吩咐太醫不敢怠慢,還是年紀最大的那位出來替月美人診治。他的手搭在月美人的脈上片刻,神色又驚又喜,偷偷地看了一眼梁簡,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偏殿的氣氛一下子就古怪起來。
梁簡有些生氣,怒道:“都看我幹什麼?如實說。”
老太醫抖了抖,道:“陛下,月美人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
不合時宜的好訊息像根悶棍敲在眾人的心頭,李鈺眼看就要不行了,梁簡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月美人的孩子多半要成遺腹子,皇位怎麼辦?
李鈺被這個訊息砸的有點懵,若不是有傷在身他已經跳下來揪著老太醫的鬍子問他是不是弄錯了,明明昨天他們還在說他子嗣艱難。
老太醫小心地觀察著李鈺的臉色,見他神色變幻莫測,大著膽子道:“子嗣艱難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一句話便讓李鈺的困惑消了大半,喜色逐漸染上眉梢,開戰以後他便沒之前那麼鍾情於後宮,僅有的幾次夜宿都是月美人作陪,所以她的孩子是自己的,自己有後了。
李鈺喜不自禁,拉住月美人的手,接觸到月美人含淚的眼神時,好心情頓時被澆滅了。
有孩子又怎麼樣,他看不到這個孩子的出生,還因為孩子的存在局面變得更尷尬。之前他無後可讓賢也可傳宗親,可現在他有後了,可他活不到那個時候。
在場的人都隱晦地看向梁簡,李鈺也抬頭看著他,靜默片刻下定決心道:“我可以信你嗎?”
梁簡回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這個孩子來的很及時。”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李鈺卻笑了:“替朕取來筆墨和青玉璽。”
東西很快就取來了,李鈺拿著青玉璽看向陳文墨:“陳文墨,你爺爺是三朝元老,你是陳家長子,朕身體不適拿不動筆墨,這封聖旨你可敢替朕提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