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人懷疑。
二人記在心頭,找了個喝酒的由頭便去拜訪單崇飛。
單崇飛這個人是個大老粗,平日除了和屬下同僚走走交際外,多半時間都是窩在家裡。他在琅琊城的上下打點都是單夫人幫忙,這次他沒帶單夫人前來,所以走完該走的交際外,他便沒出門。
穆程和陳如深來的很是時候,他剛接到傅坤送來的請帖,請他過府一敘。單崇飛不喜歡傅坤這個人,正在想怎麼回絕,看見穆程和陳如深就像看見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去道:“稀客稀客,你們怎麼來了。”
穆程手上提著從地窖搬出來的陳年佳釀,笑道:“我知道單夫人不在你身邊你是連日子都過得隨便,左右閒來無事,便來找你喝酒。怎麼,這是有客人?”
穆程看向一旁的傅家家奴,眼底的笑意有些泛冷。
單崇飛連忙擺手道:“一點小事。”
說罷轉頭回絕傅家的邀請,說自己有事不便赴宴,來日一定攜禮登門拜訪。
傅家的家奴看見面前這個情況也知道單崇飛不能赴宴,他隱晦地看穆程和陳如深兩眼,想著等下一定要把這個情況告訴傅坤。
單崇飛沒有注意到家奴的眼神,高興地攬上穆程的肩,倒是一旁的陳如深多看了家奴兩眼,沉聲道:“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你一個家奴要是敢在傅坤面前搬弄是非,老夫來日一定要問問傅坤是怎麼管教的下人。”
陳如深和傅坤同為三朝元老,不同的是陳如深資歷比傅坤還高,他曾是無上皇的伴讀,根基深厚。家奴被他一喝,嚇得面如土色,心裡剛升起來的那點念頭都被嚇沒了。
單崇飛和穆程齊齊轉過身來,單崇飛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那家奴連忙下跪告罪。單崇飛沒動,而是看向陳如深,陳如深擺擺手示意就此作罷,單崇飛這才開口解圍。
那家奴連忙告退,瞬間就跑沒影了。
穆程道:“我和清雅多年不曾回來,這次前來頗為失望,先帝在世時的繁榮逐漸衰敗,皇上腕力不足又沉迷美色,前些日子還敢把主意打在新城主身上。要不是那個梁簡正派,只怕醜聞要傳遍整個王城。清雅一直對當日被傅家大小姐攔在宮門外一事耿耿於懷,昨日又在去寒山寺尋我的路上遇見傅家小少爺縱馬行兇,衝撞她的車架,心裡對傅家甚是不喜。我本沒放在心上勸她息事寧人,今日卻有些改觀,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這個傅家是該被敲打了。”
院子裡站的都是熟人,穆程說話比較直接,並沒有拐彎抹角。他和大長公主戍守邊境,對朝堂的事情要更敏|感一些,畢竟國力強盛和邊境安危息息相關。他們原以為以皇帝的才能可以扛起這個朝堂,現在卻發現有些高看他了。
陳如深目光深沉,對穆程的話很是贊同。若非他們兩家因為當年舊事不太想插手朝廷之事,也不至於讓朝堂上找不出可以和傅家抗衡的人。
單崇飛想的就比較簡單了,他不懼怕傅家,反而注意到穆程話裡的另一件事,詫異道:“那個傅凌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居然敢衝撞大長公主的車架,大長公主沒有受驚吧。”
穆程下意識的搖頭,目光往梁簡住的院子掃了一眼,道:“清雅沒事,她當時在馬車裡面,安寧和梁簡騎馬在前,事先攔下傅凌等人。”
單崇飛一聽還有梁簡的事,心裡好奇不已,一邊抬手請兩人進屋,一邊疑惑道:“怎麼還有梁簡的事?他昨天不是和梅爭寒一起出城的嗎?”
穆程和陳如深聽見梅爭寒的名字瞬間來了精神,單崇飛果然認識梅爭寒,他們找的這個突破口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