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實在耐人尋味。
穆昔看出江盛雪的擔憂,道:“看來你兄長是沒跟你提,昨日|你兄長在街上幫了我和孃親,當時來去匆匆也沒什麼表示。我想著你那兩個兄長都是大男人,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我便自作主張為你做幾個首飾,也算謝過你兄長好意。”
穆昔一番解釋讓周圍豎起耳朵聽的夫人小姐們都暗暗吃驚,她們也奇怪穆昔為何幫人出頭,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梅爭寒在街上幫大長公主找回玉珏的事傅雲聽過一耳朵,可是她並未放在心上,沒想到穆家如此重視。
江盛雪昨日太過震撼大長公主的出現,對這事沒太上心,這會兒聽穆昔說起知道不過是個藉口,便沒有反駁她,禮貌道:“兄長跟我提過,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郡主有心了。”
“說起來我比你兄長還要年長几歲,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穆姐姐,就別郡主長郡主短了。左右我今日無事,你可願帶我去驛館小坐片刻。”
穆昔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無不羨慕嫉妒,江盛雪卻知道其中緣由,心裡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憂愁,淡淡地應下。
穆昔性情如火,來去瀟灑,打發身邊的侍衛回去,自己跟著江盛雪去驛館。兩個人還沒進院子便看見穆程和陳如深的隨身侍衛,穆昔動動腳趾也能猜到他們是來做什麼,心念一轉便讓侍衛甲先回去找梁簡稟告今日之事,自己帶著江盛雪去見陳如深。
侍衛甲想著已經回到驛館不會有事,倒也沒有違背穆昔,自顧去找梁簡領罪。
穆昔神秘兮兮地拉著江盛雪往旁邊走,今日這事她可不打算就這樣完了,既然穆程和陳如深都在,她一定要拉著江盛雪去告一狀。陳家家大業大可不比傅家差,江盛雪好歹也是陳家的表小姐,這口氣她咽得下陳家也不會這樣算了。
所以這才有了穆昔告狀的一幕,聽穆昔講完前因後果,知道她已經教訓過傅雲,幾個大男人的臉色才稍微好看那麼一點。單崇飛看在故人的情面上多江盛雪和梅爭寒多兩分關愛,當下便有些不樂意,罵道:“這個傅家真是無法無天。”
穆程和陳如深都沒說話,一個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看著江盛雪怎麼也看不夠又怕嚇著她。
江盛雪已經知道面前這兩個人的身份,對陳如深的視線沒有躲避,難怪她覺得陳如深面善,原來這人便是她的外祖父。血脈是個非常神奇的東西,哪怕素未謀面江盛雪也覺得陳如深親切。
陳如深的年紀已經很大,雙鬢斑白,但人還很精神,雙眼清明。江盛雪從他的眉眼間看見一點陳秋的影子,心裡一陣酸脹。
陳如深覺得她受了委屈,對傅家的不滿達到一個頂端。他之前不理會傅家的跋扈是覺得沒必要,但現在都欺負到他外孫女的頭上他也沒必要讓著。
傅雲是傅家的一張好牌,要想折傅家一臂就要從傅雲身上下手。陳如深心生妙計,轉頭對穆程道:“今年宮宴大長公主要幫陛下選後,不知道她可有中意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