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第二天他就把少東家帶走了,少東家的名字也從族譜上消失。”
“這些年少東家偶爾也會回去看看老爺夫人,但並不會再以安家人自稱,反顯得自己像個過客一樣。老爺夫人還是疼他,可是卻不能再相認,我們就是想要幫他也只能暗地裡幫一幫。我算是看著少東家長大的,卻也不知道其中內情,只是聽少東家提過一句,他如今身份不同,不想給安家帶去災難。”
安伯說起這些神色哀傷,眼裡滿滿的都是對張鐸的心疼。
梁簡像是想起了什麼,面色一變,眼裡寫滿了驚駭,從木椅上站起來抓住安伯的手腕厲聲道:“你們本家是不是在飛玉城的邕州,院子裡有一顆高大的木芙蓉。”
安伯下意識的點頭,被梁簡突然的發難嚇的有點不知所措。安家在邕州也是名門望族,不少人都知道在哪兒,院子裡的那株木芙蓉是少東家離家的時候老夫人種下的。
得到確切的答案,梁簡忽然渾身的氣勢都垮下去,他後退兩步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面色一片慘白。
難怪,難怪張鐸要殺他,因為他屠了張鐸全家,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原本只是執行徐良川下達的命令,卻不知道那些人和張鐸有這樣的關係。
他自以為對張鐸有救命之恩,可是這份恩情和屠門的血海深仇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他和張鐸就如同徐良川和他,他會找徐良川報仇,張鐸自然也會找他報仇。
可笑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別人手中的棋子,真正的兇手在背後操縱棋局,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自相殘殺。
愧疚和憤怒一起湧上心頭,梁簡現在的心情又豈是一個複雜能夠說的清楚。前世的那張網從一開始就錯綜複雜,讓他無力反抗。
梅爭寒見他神色不對,心裡有些擔憂。他對梁簡的事情還是瞭解的太少了,一直以來他都不曾追問過樑簡,想著等他願意說的時候自然就知道。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梅爭寒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梁簡對他的事瞭如指掌,隨時都能知道該怎麼幫他,可他呢?
他不問梁簡真的是體貼梁簡為梁簡好嗎?
安伯也不知道為什麼梁簡反應那麼大,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可是和我們安家有故?”
梁簡搖了搖頭,面上泛起苦澀的笑意。他和安家無冤無仇,亦不相識。若非今日相遇,只怕他一輩子都不會想明白其中緣由。
安伯看了眼張鐸養傷的小樓,道:“那公子可是和我們少東家是舊識?”
梁簡還是搖頭,前世彼此之間隔著血海深仇,這一世卻面都沒有見過,算不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