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便是有萬全之策,你儘管去追究,我會給你人證。”梁簡併未把杜平的擔憂看在眼底,事實上剛下船那會兒他就已經開始行動,重要的人早就被無心他們劫走了,這會兒正在安全的地方待著。不過樑簡還不用告訴杜平,他也想賣個關子,好久沒戲弄人了,有些手癢。
梅爭寒看他一眼便猜到他在想什麼,坐在一旁淡笑不語。
杜平看他們兩個人如此淡定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在心裡打定主意謀劃的再仔細一點,儘量不出差錯。
一番密談說完已經是後半夜,梁簡最後叮囑杜平一句,讓他不要為難管家,要是他還願意就繼續回來照顧徐良川。杜平想了想答應了,說會把意思傳達。
等杜平走了,院子裡就靜的只剩下蟲鳴聲。梅爭寒把桌子上的茶具撤走,回來見梁簡還在凳子上坐著,走過去拍拍他的肩道:“該休息了,時辰不早了。”
梁簡抬頭看著他,伸手把人拉到懷裡,緊緊地摟著他的腰高興道:“原來我不是一無所有。”
杜平今夜帶來的訊息讓梁簡心中死去的江城又活了過來,原來他並非一無所有,他也曾擁有過,只是他不知道。所以才會以為一切皆為虛妄,以為自己什麼都沒有。
梅爭寒的手落在梁簡的背上,梁簡說的開心,梅爭寒卻聽的心酸。他不知道梁簡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悲觀的想法,他覺得胸悶,近乎執拗地重複道:“兄長從來就不是一無所有。”
梁簡的雙臂勒的更緊,他現在心情歡呼雀躍,卻有一種不真實的飄然感。靠近梅爭寒才讓他覺得真實,可還是覺得不夠,梁簡鬆開手臂轉而抓住梅爭寒的手把人往懷裡一拽,梅爭寒猝不及防跌坐在梁簡身上。
梁簡握著他的手腕將人禁錮在懷中,低下頭親|吻他的唇。柔|軟的唇如同他的主人一樣溫和,沒有拒絕梁簡的親熱,唇齒微張,氣息微喘。湛藍若水的雙眸緩緩閉上,只有那纖長的睫毛在發顫。
夜深了,月亮怕驚擾院中的璧人,躲進了雲層。
一|夜風不度,自有春意生。
梁簡和梅爭寒起晚了,他們兩個人還在床上,外面就有人過來請他們。連夜奔波又睡的晚,梅爭寒這會兒有些起不來,聽到聲音眉頭緊皺,裹著被子不肯睜眼。梁簡揉著他的眉心讓他放鬆,自己下床披上衣衫出門。
外面來請人的是府裡的小廝,梁簡還有些印象,臉色好看了一些,問道:“什麼事?”
小廝恭敬道:“大人,杜將軍請你去議事廳,說是關於信件的事有著落了。”
杜平辦事的效率很快,梁簡讓他放心去查,他果然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會兒就是想請梁簡去前院當面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