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是不會。”李鈺看著梁簡亂七八糟的佈局,單手托腮,將他的棋子一一吃掉。
梁簡眉頭微蹙,有些沮喪又有些煩躁:“陛下棋藝精湛,臣自然不及。”
李鈺的棋藝也不算太好,但欺負新手綽綽有餘,他被梁簡取悅了心情,玩味道:“我看是愛卿沒用心,不如我們增加一點懲罰,輸了就罰酒三杯。”
梁簡抬頭看向李鈺,猜到他的如意算盤,苦笑道:“陛下這是為難臣,看來臣要多費點心思才行。”
李鈺身為君王,不管梁簡是不是新手,都不會贏他的棋局。他這樣說無非是光明正大地灌梁簡的酒,梁簡明知如此還是答應下來。他不能贏但也不想喝太多酒,只好在棋局上動心思,讓李鈺不會贏的那麼輕鬆。
新的棋局耗費的時間越來越長,李鈺都有些看不明白梁簡是真的不會還是棋藝高超,每一次他眼看就要贏時梁簡就會誤打誤撞吃掉他的棋子,然後又連著輸幾步讓他追趕上來,一直被吊著胃口。
李鈺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愛卿倒是讓朕有些刮目相看了。”
梁簡佯裝不解地看著李鈺,手下的棋子隨意落了個地方,把自己最後的退路堵死:“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李鈺看著自己莫名其妙贏了的棋局,心裡半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他捏著手裡的棋子,覺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梁簡的算計之中,包括這場勝利。
“陛下,你怎麼不走了。”梁簡問道,他手裡還有一顆棋子,看起來是並不知道自己輸了,還準備繼續。
李鈺輕笑一聲,他還真有些看不懂了:“你輸了,我自然就不用下了。”
梁簡哦了一聲,失落地放下棋子,像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輸了。李鈺看他困惑的樣子覺得有趣,開口解釋兩句,梁簡點點頭道:“原來如此,臣甘拜下風,自罰三杯。”
早有人溫好酒送上來,梁簡連喝三杯,把空了的杯子遞給李鈺看。李鈺含笑不語,眼神順著梁簡滾動的喉結看下去,落在他的衣襟上。冬日的衣服比較嚴實,交襟錦衣遮住梁簡的鎖骨,只露出修長的脖頸。他面板白皙,瑩潤如玉,水榭溫暖如春,肌膚上泛起一點健康的紅潤之色,讓人想入非非。
李鈺慢條斯理的開始下一盤棋,這一次他下的很慢,每一步都要想一會兒。梁簡料想他是察覺到什麼,上一把的把戲沒在用,而是老老實實地走。很快梁簡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和李鈺無關,而是他的身體有些發燙。
那種感覺梁簡併不陌生,欲|望和情潮的交織,在身體裡燃起一簇火焰燒過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血液滾燙翻湧。有東西催生了他的情|欲,是剛才的酒。
不對,梁簡剛才有小心防備,確定酒沒有問題他才喝的。不是酒還能是什麼?他進來以後並沒有接觸什麼東西。欲|望在身體裡翻滾,梁簡的身體變得敏|感,感官有些遲鈍,唯有淡淡的香軟甜味纏|綿不休。
是屋子裡的薰香,梁簡看向角落裡的香爐,裡面的薰香和酒混合發揮了作用。
梁簡的手指有些發顫,紅潮蔓延上臉頰,渾身提不上力。
李鈺臉上閃過得逞的笑容,他放下棋子,明知故問:“愛卿這是怎麼了?臉色不太好看。”
白露香,寒霜酒,就是貞潔烈婦也會不堪折磨沉溺欲|望。李鈺本來沒想拿這東西對付梁簡,他也想一步步慢慢來,可是一看到梁簡站在一群朝臣之中與眾不同,就讓他心癢難耐。更何況他心裡一直有根反骨,凡是讓穆程和大長公主不喜的事,他就非常想要嘗試。
所以他只能使一點手段,逼梁簡早早就範,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穆程和大長公主聽說這件事後是什麼臉色,一定非常有趣。不管是他把新任的城主弄上|床狎玩,還是新城主魅惑君上,要顧及皇家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