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間有無數的美人,看不盡的美色,他喜歡也欣賞,但心底想要的只有一個。和這一個相比,其他的都黯然失色。他以為那是好美之心作祟,到頭來發現是情愛下蠱,教他滿心歡喜離不得。
別的美色看一眼就夠了,唯有面前這個百看不厭。以前不明白不敢生出褻瀆的念頭,現在卻只想讓他為自己失控。
“梁簡,別負我。”
梅爭寒俯下身在梁簡的唇上落下一吻,揮掌滅了四周的燈火。
夜的喧囂還未褪|去,月明梢頭,屋內暖意如春。
第86章
梁簡是被痛醒的,身上忽冷忽熱,全身乏力,頭疼欲裂。他睜開眼盯著房梁愣了許久才想起昨夜發生什麼,葉白衣似乎把梅爭寒給請來了,他抱著梅爭寒不肯撒手,還說了不該說的話。梅爭寒沒有回應他,亦或者是他說了什麼但自己記不清楚。
梁簡心裡一驚,猛地坐起來,不料頭暈目眩的感覺更加強烈,只覺得面前天旋地轉。他抬手撐著額頭,太陽穴陣陣刺痛,喉嚨也有一些不太舒服。他頓覺不妙,自己這個情況像是染上風寒。緩過那股眩暈噁心的感覺,身上涼意陣陣,梁簡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不著寸縷。
他無力地躺回床榻,看出自己還在綠倚樓,這裡是昨夜的廂房,梅爭寒並沒有把他帶走。難道是梅爭寒被他的心意嚇到無法回應,所以把他留在這裡冷靜?那是誰把他挪上|床,換了他的衣服。
梁簡想不起來,宿醉加風寒,他現在難受得很。
白天的綠倚樓不做生意出奇的安靜,就是掉根針在樓道里也聽的清楚。梁簡趴在枕頭上,用被子捂著頭,他是真的難受,眼皮沉重彷彿下一刻就會合上。
他的衣服不在身邊,這個樣子那兒也去不了,只能在屋子裡乾等。他有些煩躁,情緒上來了心裡不痛快,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板。
砰的一聲傳出老遠,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匆匆而來,梅爭寒端著醒酒湯開門進來。
梁簡聽見聲響以為是綠倚樓的人,在被子甕聲道:“出去。”
他現在誰也不想見,只想自己呆一會兒。
梅爭寒走到床邊,端著瓷碗道:“你把醒酒湯喝了我就出去。”
梁簡一愣,這分明是梅爭寒的聲音,他從被子探出頭,看著面帶笑意的梅爭寒,聲音卡在喉嚨裡。梅爭寒沒有丟下他,也沒有生氣的跡象,笑容溫暖和煦,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他有些失落又有些高興,連忙裹著被子坐起來,伸出赤|裸的手臂接碗。
梅爭寒見他神色不對,把碗遞給他後手背貼著他的額頭,道:“你在發熱,身體不舒服嗎?”
梁簡含糊的應一聲,把醒酒湯一口喝完。他昨天晚上沒穿外衣就跑出來,又開著窗戶吹了許久的冷風,多少有些受寒。一碗醒酒湯下肚,梁簡還是昏昏沉沉的難受。他強打起精神想多看梅爭寒幾眼,梅爭寒卻端著湯碗出門。
梅爭寒還是那個梅爭寒,有說有笑,恭敬禮貌,可是梁簡總覺得那兒不對勁。太平靜了,在經歷昨天那些事後,以梅爭寒的性格不會那麼平靜地翻過去,他肯定會問點什麼。可是他沒有,梁簡心裡不太踏實。
他盯著門口望眼欲穿,就怕梅爭寒把他丟在這裡一走了之。等待的時辰異常難熬,梁簡以為過去很久,但實際上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他都有些撐不住,要坐著睡著時,腳步聲又一次傳來。
梅爭寒帶回來一套衣服,是葉白衣找給他的唯一一套不是白色的錦衣,還有一件兔毛的披風。梅爭寒把衣服遞給梁簡,道:“兄長的衣服酒味太重,我讓他們拿去清洗了。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帶衣服,只好讓兄長穿葉白衣的衣裳。他看起來和你差不多的身高,應該可以。”
梁簡接了衣服但沒動,他現在全身赤|裸,並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