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一間房子上,匍匐在房梁之間,小心翼翼的揭開一片瓦露出房間裡的部分情況。
這是縣衙唯一一間點了燭火的房間,也是縣官小妾的廂房。昏暗的燭臺被擱置在角落裡,屋子裡的光線並不明亮。梁簡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背對著他揮舞著手臂,像是在對著某人大喊大叫。
“你們要做的事我全都幫你們辦到了,就連今天那幾個人我也幫你們處理掉,可是我要的你們卻沒有給我。這不公平,如果你們不幫我,我就把你們在大牢做的事情都說出去。”
女人的尖叫高昂刺耳,梅爭寒捂住耳朵,對梁簡使了個眼神。
剛才那個女人說的那幾個人估計就是指許澤等人,都被處理掉了嗎?梅爭寒有些心驚,面色不太好看。
梁簡對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招手讓他附耳過去,梅爭寒小幅度的挪動身體,梁簡湊到他耳邊道:“不用擔心,許澤好歹是郡官,他們還是要掂量掂量。”
殺縣官無所謂但殺郡官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處理不好後續會有很多麻煩,梁簡料想他們是被關起來了,只是不知道被關在何處。
屋子裡的女人還在鬧騰,但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沒有更多有用的訊息。瓦片的空間有限,梁簡看不見小妾對面那個人的樣貌,只能看見他下垂的衣襬。他在房頂上趴了一會兒,確定小妾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不會在說出有用的訊息,便沒有興趣繼續偷聽下去,而是帶著梅爭寒離開。
死寂的縣衙就像是一頭沉睡的巨獸,長大嘴|巴等著獵物掉入口中。巡邏的那些人都只是在僵硬的執行任務,並沒有注意到有人來過。
梁簡和梅爭寒穿過縣衙前往大牢,在這裡守衛和防禦變的明顯不一樣。黑黝黝的大牢入口架著兩個火盆,火燒的正旺,四周恍如白晝。守門的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色勁裝而不是官兵的衣服,手上拿的也是不同的兵器而不是統一的長矛。他們面無表情地站著,在火光的照耀下,一張臉是木刻般的僵硬慘白。
這些都是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