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簡問道,眼神泛著冷光。
葉晟瞅他一眼,對他這態度不滿的哼哼道:“沒良心的東西,我都這樣了你不能表現的傷感一點讓我開心一下嗎?”
葉晟看起來對自己的傷勢滿不在乎,對梁簡的問題顧左右而言其他。
梁簡看他一眼,見他臉色蒼白,滿頭冷汗知道他是在強撐著不肯倒下。不管怎麼說都是葉白衣的親爹,將來說不定還是盟友,梁簡不想把彼此的關係搞的太僵。他猶豫一下,很敷衍的順了一次葉晟的脾氣:“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我把兇手抓來給你處置如何?”
葉晟眼神一亮,知道梁簡是打算替他出氣,頓時高興起來哈哈大笑。不過他剛笑兩聲牽動傷口疼的直抽氣,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
梁簡見狀,回身道:“盛雪,過來幫前輩看一下傷勢。”
江盛雪嗯一聲上前,她從進屋開始就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不正常,等走近一看頓時明白過來。葉晟的傷口被蠱毒所阻沒有辦法癒合,傷勢不斷加重。
葉晟被梁簡的話取悅這會兒心情正好,很配合的伸手給江盛雪診治。梁簡退開些許把位置讓給江盛雪,梅爭寒上前和他並肩而立。掌櫃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大礙出來給梁簡他們煮了一壺熱茶,送進去給他們暖暖身體。
房間裡的簾子還在遮掩,梅爭寒看著這樣的家覺得有些陌生,問起送茶的掌櫃道:“這些簾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遮光,防止前輩體內的蠱蟲甦醒。”回答梅爭寒的不是掌櫃而是診治完的江盛雪,她從床邊站起身,神色凝重道:“前輩,你體內的蠱蟲在不斷加重你的傷勢,需要儘快把蠱取出來。可你現在的情況並不樂觀,我怕你撐不住。”
蠱蟲在冬天沒有光源和熱度很容易陷入沉睡狀態,葉晟是知道這一點才呆在房間裡不點燈不活動,讓自己的身體也處在一個寒冷的狀態下。想要把蠱從他身體裡取出來並不困難,問題是他現在身體虛弱,並不一定撐的住。
江盛雪有些為難,葉晟扭頭看著她,笑道:“小丫頭,你儘管來,與其這樣半死不活,還不如賭一把。”
葉晟對自己傷勢心裡有數,江盛雪的醫術他也瞭解,放心地把傷勢交給江盛雪。江盛雪回頭看向梁簡和梅爭寒,梁簡對她點點頭,默許她此刻動刀。
“那煩請掌櫃給我準備烈酒和傷藥,蠱毒取出來以後我要挖掉前輩傷口的腐肉替他包紮。”
江盛雪取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和銀刀,請葉晟換個坐姿背過身去。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梁簡把燭臺挪到桌邊,自己和梅爭寒一左一右壓住葉晟的肩膀防止他等下掙扎。掌櫃出去準備江盛雪吩咐的東西,四人分工合作倒是省事不少。
葉晟身上的蠱和梅爭寒中的一樣,都是蠶心蠱,好在他的蠱蟲沒有被王蠱催動過,還沒有甦醒過來,江盛雪沒費多大力就替他清除,順便還挖去他傷口上的腐肉。葉晟身體虛弱,刀鋒入體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掙扎,被梁簡和梅爭寒死死壓住。
他的傷口極深,清理起來很是費時。江盛雪見他青筋暴起,冷汗長流,知道他十分難受,下刀的手越來越快。
葉晟全身肌肉緊繃,傷口鑽心的痛讓他大腦發矇,眼前發黑。他深吸幾口氣才穩下情緒,偏頭看向目不轉睛的梁簡,心裡想和他說幾句話轉移注意力。
“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打哪兒來的?”
葉晟派人盯著梁簡這段時間只問了他在幹什麼,沒有打探他的來歷。倒不是這老傢伙良心發現,而是他想聽梁簡自己親口說出來。他心裡可還惦記著收梁簡為徒弟的事,這次梁簡收到他的訊息肯來他面上不顯但心裡很高興,暗道這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梁簡知道葉晟是想轉移話題,陪他閒聊道:“我叫梁簡,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