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只是自己分內的事,治病救人罷了。
江盛雪是一個人來的安置點,門口把守計程車兵認得她,和她打過招呼遞上一塊紗巾,讓她遮掩口鼻。江盛雪謝過對方好意,蒙上紗巾進門。
安置點是一間大院,院子裡搭了簡易的涼棚給大夫們使用,這會兒他們正在討論第二階段的治理。黃大夫看見江盛雪進來面露喜色的迎上去,問起外邊的情況。
“城裡的鼠患和安置工作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千羽門的少主還送來藥和棉被,再過幾日城內就能恢復以前的狀態,逃亡的人也會陸續回來。”
城裡的情況截至目前還算明朗,江盛雪撿了重要的提一提。
黃大夫聽完,摸著山羊鬍笑了笑,問道:“外面的事情進行的不錯,不知這院子裡的情況姑娘可有把握。”
院子裡的事就是指那些病人,其他人也豎起耳朵等江盛雪的答案。
江盛雪不疑有他,道:“我來就是為了這事,還得仰仗各位前輩多辛苦一些,爭取早日恢復城內和平。”
這話模稜兩可,留給在場的人很大的發揮空間。黃大夫眯了眯眼,附和道:“好說好說,我先給姑娘講講情況,我們按照病情的輕重急緩分了三個區域,這邊是……”
黃大夫帶著江盛雪去了解安置點的情況,他講解的十分詳細,江盛雪隨便檢查幾個的情況,心裡對這院子的狀況有了大概的治理章程。之前因為宋遠所需,江盛雪開的藥方藥劑不重,只能暫緩病情蔓延。今早宋遠鬆口放話說可以治理,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檢查完所有的屋子,為了不讓黃大夫知道她其實早就知道如何治理時疫,江盛雪裝模作樣的和黃大夫討論病情。適當的給黃大夫提個醒,黃大夫很上道,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拿出治理的辦法。
“姑娘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老夫想不服老都不行啊。”黃大夫和江盛雪站在廊下閒談,心裡對江盛雪的來歷有所好奇,隨口問道:“不知姑娘師承何處?”
江盛雪目光微沉,垂眸間斂去自己心底冒出的酸澀,道:“我爹是大夫,我從小跟在他身邊見過不少疑難雜症,但自己動手的情況不多,倒有點紙上談兵的意思,讓前輩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