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隻慵懶的貓科動物。
梁簡併未察覺,剛才抱著梅爭寒舒緩自己的疲倦,他現在又鬥志滿滿的投入城中事務的處理,不過他也沒忘繼續和梅爭寒交流大統領這個問題。
剛才宋遠提到他曾出任大統領一事,為了避免梅爭寒暗中比較,他努力的回憶起當年的始末道:“我出任江城大統領那年的確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紀,但情況並不一樣。江城在徐良川的掌控之中,大統領的位置不論誰來做對徐良川都沒有太大的意義。他之所以推我上位,是因為我是個很好掌控的棋子,他利用我打壓當時城中崛起的另一股勢力。我在位四年,從一開始的舉步維艱到後面人人敬畏,吃過的苦頭非常人能想象。如今紅葉城的局面比我當時還不如,我不想你像我一樣。而且大統領的位置對你來說並不是最好的,你還能有更好的選擇。”
梁簡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梅爭寒來做這個大統領,宋遠提到的時候他還有一點詫異。他很清楚大統領這個位置的尷尬之處,雖然是城主座下最大的武官,掌控一城境內的所有兵力,位同朝堂的三品將軍,但實際上升的空間並不大。而且現在紅葉城內外皆是窟窿,需要修修補補的地方太多。這種情況下梅爭寒上位,勢必要吃很多苦頭。
梁簡捨不得梅爭寒吃苦,別說嘗試,他光是想一想就不能忍受。他這輩子捧在手心呵著護著的人,要是在旁人處受了委屈,他一定會把得罪他的人明裡暗裡地收拾一頓。這樣下去遲早要被人按一個昏庸的名頭,而且也很不適合梅爭寒大展手腳。
一想到前世光風霽月的大將軍可能被自己寵成小霸王,梁簡就忍不住頭疼。他是狠不下心讓梅爭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吃苦受傷,但也不能把梅爭寒當成一個名貴的花瓶,時時刻刻的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樣別說梅爭寒難受,他也不會開心。
如何在這兩年內給梅爭寒足夠的歷練機會,自己又不會插手成了梁簡心裡的一大難題。
雖然梁簡不會避諱自己的過去,但梅爭寒很少聽他提起,所以每次梁簡提到自己的過去,梅爭寒都聽的格外認真。
知道梁簡也經歷過被利用,被欺辱的年月,梅爭寒在心裡為他打抱不平,只恨自己和梁簡相識太晚。他要是早點遇到梁簡,一定會和梁簡一起度過那些難關,不會讓他一個人把什麼都抗在肩上。
見梅爭寒聽個往事還能聽的義憤填膺,梁簡握住他攥緊的拳頭,心裡像抹了蜜一樣甜。他多想親一親梅爭寒,無關欲|望,就是單純的想從喜歡的人身上討一個吻。
可是他不能,梅爭寒湛藍的眼中是心疼和信任,他無法對這樣的梅爭寒下手。他只敢握住他的手,壓不住的興奮從心底溢位來,強裝鎮定地安撫炸毛的梅爭寒:“那都是過去的事,你聽聽就算了,別太往心裡去。”
梅爭寒點點頭,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不往心裡去。他知道徐良川是江城的城主,模糊的聽宋遠提過樑簡離開江城也和徐良川有關,這個人的存在太強,梅爭寒難以忽視,他忍不住問道:“那個徐良川為什麼要利用你。”
梅爭寒的眼裡充滿了好奇,梁簡看著他湛藍的眼睛,腦海裡閃過的是徐良川把那雙眼睛送到他手上那一幕,血色的記憶一擁而上,梁簡晃了晃神,握著梅爭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梅爭寒見狀,連忙開口:“哥,不方便說可以不說。”
清朗的聲線落入耳中,梁簡回神撞上梅爭寒關切的眸子,似水溫柔平靜的雙眸帶著天空般透徹的顏色,讓梁簡心裡的殺意慢慢消散。他自嘲的笑了兩聲,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陷入這個回憶裡。
他鬆開梅爭寒的手,撐著頭道:“沒什麼不能說的,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記得是四年前的春天,桃花開的最茂盛的時候,一群來歷不明的黑衣人闖入我們莊子進行屠殺。那個時候的我和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