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見一個可以以一敵十的人才被浪費,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宋大人說笑了,我除了會點功夫,能解決幾個小混混以外,沒什麼其他的才能。而且你看我還是個瞎子,吃飯都需要梁大哥幫我夾菜。”梅爭寒笑容燦爛,勢必要把裝瞎這事貫徹到底,繼續和宋遠裝傻。
宋遠嗅到幸災樂禍的味道,他磨著後槽牙,強忍著罵人的衝動,沒再旁敲側擊,直接道:“我就明說了,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繼續藏著掖著。我用梁簡的來歷和你做個交換,你幫我跑一趟去城外買藥如何?”
梅爭寒故作驚訝道:“你在說什麼?我們和梁大哥可是一路人,什麼叫用他的來歷和我做交換。”
“你和江盛雪來自樵縣,可梁簡不是。你就真的不好奇這個跟了你一路的人是什麼來歷嗎?你可知道他所犯之事足夠他被全天下通緝。他身上揹負的人命不是你可想象的,護著他對你有什麼好處。”宋遠感到不解,梅爭寒和梁簡認識不足一月,就算梁簡對梅爭寒有恩,梅爭寒真能對一個明知來歷有問題的人百般相互?
“你知道我來自樵縣,那多半也知道我為何離開樵縣。”梅爭寒對宋遠的話並不驚訝,笑道:“既然都是通緝犯,那誰也別嫌棄誰,宋大人說對不對?”
宋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梅爭寒連半點驚訝都沒有,依舊是一副你說什麼我都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如你意的樣子。就連說起通緝犯三個字,也是風輕雲淡的模樣,完全不擔心宋遠為難他。
宋遠和他繞一大圈也沒把他的防備磕出口子,反而話題越扯越遠,他不禁懷疑梁簡是把自己的來歷告訴過梅爭寒。但此事牽連甚廣,茲事體大,以梁簡的性格真的會對相識不久的人訴說?宋遠相信梁簡沒有這般冒失,他一定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不然不會到現在也沒人來找他的麻煩。
既然要隱藏行蹤,那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來歷說出來。
“我是真好奇你們之間的信任從何而來。”宋遠始終覺得不可思議,如果他是梅爭寒,是不可能對來歷不明的人全身心的信任。而且梁簡只是看起來和善,實際並非善類。
梅爭寒笑了笑沒有回答宋遠這個問題,他抬手把自己的繃帶一圈圈地解開,露出那雙湛藍的眸子。他含笑看向宋遠,把宋遠從頭到尾打量一遍,道:“宋大人的模樣和我所想差不多,斯文儒雅,就是看起來有些頹廢。”
宋遠愣住,他直直的看著梅爭寒的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有人天生異瞳,我還以為是下面的人故意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