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們來猜一猜,範佟和杜平誰會先到?”
佛堂外的雨勢變小了,所以打鬥的聲音更清楚。梁簡側耳聆聽一會兒,對滿頭大汗的徐良川道:“我忘了,到時候不管來的人是誰,你都看不到,聽不到,只能靠感覺。不過,你說他們會留著你嗎?”
一城之主變成廢人,而手下各個如狼如虎,這出戏光想一想,就十分精彩。
徐良川冷汗如雨,他心裡清楚,不管來的人是誰,都不會要他性命。因為新城主的繼承,需要上一個城主交出作為信物傳遞的印章。沒有印章或者印章失竊,則新城主的任命作廢,由王城重新指派人下來接管。
印章可以說是城主的一道保命符,除了城主,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在哪兒。梁簡留著他,是要看大家為了印章勾心鬥角,掀起新的腥風血雨。而他處在漩渦中心,必定生不如死。
徐良川萬萬沒有想到,梁簡對他可以狠到這個地步。
“梁簡,我不會讓你得逞。”
苟活不如就死,徐良川拼盡全力,抓起桌上的筷子,想要自盡。
梁簡冷哼,連出四刀,廢去徐良川的手腳。徐良川慘叫一聲,聲音還沒傳出去,梁簡的刀便從他口中切過,割去他的舌|頭,讓他的慘叫至於喉嚨。
“本來還想多留你一會兒讓你看戲。既然你不想看,那我也不用客氣。”梁簡甩去刀上的血珠,用刀尖挖出徐良川的眼睛,陰森道:“別了,祝你在地獄過的愉快。”
說完,他一掌劈暈徐良川,用銀針刺穿他的耳膜,讓他徹徹底底的跌入深淵。
手刃仇人不如看著仇人痛苦,梁簡退開兩步,看著昏厥的徐良川,大笑不止。在他身後,是一片光明的佛堂。他點的三支香還在燃燒,屋子裡都是檀香的味道。觀世音菩薩看完這一場虐殺的戲,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面孔。
那條鮮明的分割線,把一切罪惡都止於黑暗這邊。
梁簡笑夠了,從黑暗中走向光明,在觀音菩薩面前站定,沾滿鮮血的手指撫|摸菩薩像,把血塗滿菩薩的臉。
“我在你面前殺你的信徒,你是不是也想殺我?”梁簡問道,聲音不似一貫的輕快,反而像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惜啊可惜,你就是一尊泥塑,你什麼也做不了。求神拜佛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讓我這個惡鬼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