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那話不過是個小插曲,說不定梁簡聽過就忘了,但是梅爭寒卻沒辦法忘記,整件事情在他腦海裡盤旋了一下午,他主要是沒想明白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說那句話。那麼親暱又曖|昧,還有一點情|人間狎暱的意味。
梅爭寒仗著一副好皮囊,自己又喜愛美人,小時候沒少拈花惹草,自然知道怎麼撩撥才動人心絃。可是這一次真的撩錯人了,他能說自己喜歡梁簡的樣貌,時時刻刻看著都覺得歡喜。卻不敢說自己喜歡梁簡是另一種喜歡,那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在褻瀆梁簡的情感。
宋遠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知道只是說錯話,不以為然道:“你說錯話梁簡生氣了嗎?”
梅爭寒搖頭,他溜的太快,並沒有注意到梁簡有沒有生氣。
宋遠翻了個白眼道:“他都沒生氣你糾結什麼?他對你那麼放縱,你就是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他也頂多當你淘氣。”
梅爭寒扮瞎子的時候宋遠就看出來了,梁簡對這個認來的弟弟是十分疼愛,說錯話有啥,梅爭寒殺人他都還不當回事呢。
梅爭寒主要是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聽見宋遠這樣說才稍微好過一點,他拿起面前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在酒的刺激下他才穩定心神。
那些郡官都沒見過梅爭寒,看見梅爭寒和宋遠十分熟絡還直接坐在右下,心思活絡一點的稍微一想就猜到梅爭寒的身份。他們想舉杯過來攀談,但見梅爭寒尚未束冠,不過十七八歲,擔心少年人不喜和他們打官腔,怕一言不合下不來臺,乾脆都只是點頭招呼。
戌時兩刻,席間絲竹聲起,梁簡帶著江盛雪、楊君寧從前院過來。兩位姑娘徑直走到梅爭寒身側落座,梁簡步步踏上首座。
在場的郡官無不打量起這位年輕氣盛的城主,只覺得他俊美無雙,貌若潘安。樣貌雖然年輕,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氣度卻不容小覷。他人往首席一坐,臺下無不屏氣凝神。
梅爭寒坐在離梁簡最近的地方,禁不住誘|惑抬頭去看他。剛好梁簡的視線掃過來和他對上,嘴角微彎,桃花眼盛了笑意。
梅爭寒連忙挪開視線,梁簡見了也不惱,他微微收斂笑意,示意臺下文武官員不必多禮,大家盡情吃喝。
城內的官員毫不拘束的開始和左右推杯換盞,那些還等著城主言說一番的郡官見梁簡言簡意賅,絲毫沒有提述職和送禮的事,心裡都不由的忐忑起來。梁簡越是表現的正常他們心裡越是不安,各個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