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上,臉色有些不好看。其他人怕他在這裡和梁簡鬧起來,笑著打哈哈混過去,拖著他離開。
等他們一走,這裡就只剩下梁簡和杜平。梁簡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也沒計較杜平稱他大統領,和杜平邊走邊道:“這次怎麼不是徐大哥親自前來,我還以為到了王城就能看見他,半年不見,他可還好。”
梁簡語速輕快,神色真切,一連兩問都是徐良川,提到他臉上的笑容更甚。他和徐良川情同手足,這會兒沒看見人先關心他並沒有不妥的地方。
杜平腳步微頓,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梁簡先發制人讓他不好問梁簡的事,隱晦道:“城中一切安好,城主也很想念大統領,要是知道大統領安然無恙還做了紅葉城的城主,他一定很高興。”
梁簡一愣,詫異地看著杜平,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沉下臉道:“杜平,我離開江城不過幾月,你們欺瞞的本事倒是見長啊。”
杜平心中一凜,他摸不準梁簡是什麼意思,揣摩他的心思道:“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並沒有欺瞞之處。若是大統領聽見過風言風語,不必放在心上。”
不管梁簡此前聽過什麼,杜平一句謠言不可信便輕而易舉地帶過去。
梁簡一聲冷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從黑烏鴉的手中脫困後受傷頗重難以回去便修書回城告知下落,之後得人所救在滇西養傷,捲入一樁兇案無法脫身又遇上紅葉城瘟疫,機緣巧合成為新任城主。為了不讓徐大哥擔心,我前後寄出三次信,信中更是提及出任城主一事。可你卻告訴我徐大哥不知道我成了新城主,你不是欺瞞是什麼?”
梁簡說到最後已然動怒,要不是顧忌還在宮中,只怕已經壓制不住怒火。雖然他對自己的遭遇輕描淡寫,但其中隱含的東西已經全部提到。杜平面色大變,梁簡神情急切不似作假,他真的寄出去三封信,可是這信並沒有落到杜平的手中。
杜平不由想起範佟和他爭這次機會的反常,聯想到梁簡說的信心中大駭,範佟肯定早早地知道梁簡的下落故意不說,就是料到他會遇見梁簡。江城如今的局面和梁簡離開前大有不同,對梁簡他們心中都有疑惑。
一再被梁簡逼問,杜平已經失去先機,連忙道:“大統領恕罪,屬下……屬下並非有意欺瞞,實在是……”
杜平欲言又止,為難地看著梁簡,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你說的信屬下和城主都沒有見過,肯定是被人藏起來了。”
梁簡餘怒未消,目光泛冷:“我現在雖不在城中,但好歹做了四年的統領,對你們也算有所瞭解。江城有大哥坐鎮有你輔助,誰敢在你們面前做這種事?還是說有人想要陷害於我,離間我和徐大哥的關係故意而為,不希望我回去。”
寄出去的信沒有到徐良川的手中,梁簡想不起疑心都難。
杜平正愁不知道如何騙過去,聽見梁簡這樣說頓時心生一計,面露悲痛之色,扼腕嘆息:“大統領你有所不知,自從你失蹤後出了很多事,江城此刻的情況並不樂觀,城主他並非不想前來而是不能來。”
梁簡臉色發白,猛然抓住杜平的手,追問道:“什麼叫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