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他偏偏是最嚴重的一樣。江盛雪前來給他診治時臉色陰沉的很,絮絮叨叨半天,讓他少思少慮多休息,不可熬夜操勞。
梁簡沒什麼精神,基本上江盛雪說什麼就是什麼,左耳進右耳出,記下的沒有多少。梅爭寒倒是很認真,只差把江盛雪的話一字不漏的背下來。
江盛雪本來想問他們昨天半夜出去幹了什麼,見梁簡精神不振便忍住話題,親自去幫梁簡煎藥。她對這些事情比較熟悉,倒也不需要借下人的手。
梅爭寒替梁簡蓋好被子,讓他今日就在床上好好休息,城主府的事情他會去處理。近日城中安防為重,是梅爭寒拿手的事,交給他也無妨。
梁簡心滿意足,一放鬆下來就開始犯困,並未和梅爭寒多言,不一會兒便睡過去。梅爭寒在床邊守了一會兒,等梁簡睡的安穩才起身離開。他去廚房找到煎藥的江盛雪,讓她好生照顧梁簡。
江盛雪不解道:“我照顧梁哥,那你幹什麼去?”
梅爭寒在江盛雪額間輕彈,道:“我當然要去巡視城中動向,免得有不懷好意的人趁機作亂。”
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便綠倚樓杜絕內部的人多嘴,也難保昨夜所在的客人不會出去和人八卦。不能小瞧探子和謠言的威力,即便梅爭寒想留在梁簡床前照顧他,也不能丟下城中的正事不管。他們二人中需要有一個出去震場,免得在城內逗留的那些武人趁虛而入。
武將之事落在梅爭寒的肩頭,文官之事自然就是宋遠的擔子。自從梁簡上位就沒得過幾天清閒的宋遠早就習以為常,不管梁簡丟下多少爛攤子在他手上他都不會奇怪。只不過今日他難得起了黑眼圈,像是一|夜未眠。
梅爭寒瞧見了覺得稀罕,打趣道:“宋大人昨夜難不成是去夜會瑤臺仙子,樂不思蜀,忘了休息的時辰。”
宋遠翻個白眼,早就給自己編了個理由:“和朋友小聚喝了兩杯,酒量不行頭疼了一宿。”
嘴上雖然是如此解釋,但實際上只有宋遠心裡明白,他這失眠都是被葉白衣鬧的。那張作為罪魁禍首的丹青圖他毀不得扔不得,看著又來氣,只好捲成筒隨手扔進櫃子裡,像是把自己的心也砰一聲關起來,教它不能亂了心智。
梅爭寒想到自己家裡也有一個醉酒加風寒的病人,心裡暗笑一聲沒有多言,和他在院中別過。
紅葉城的兩個副統領一個負責城內,一個負責城主府,二人分工合作相處和諧。梅爭寒巡視一圈沒有發現問題,便去城內最大的酒樓要了一個雅間。這種酒樓一般都會請說書先生來編排一些時下的趣事助興,大家聽著圖個樂呵。在城內的武人也會湊在一起,讓說書先生點評昨日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