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爭寒興致正好,又道:“鳳王貌似潘安,深得朕心,所以朕決定遵從先帝遺詔,讓他名正言順住進宮裡。”
“陛下,此舉不可。”
“朕心意已決,諸位愛卿有這點功夫勸諫,還不如早點準備。”梅爭寒不耐煩地打斷老臣的話,道:“退朝吧。”
梅爭寒在朝堂上一意孤行,但下朝後並沒有命禮部立刻著手此事,而是召集兩位丞相和一批年輕官員在御書房談了整整一天,之後這件事情就暫且擱置下來,直到同年六月禮部上書一條新法被梅爭寒透過。
該新法一經發布,在民間引起不小的動盪。
梅爭寒對民間的嫁娶做了更改,男子之間、女子之間、男女之間只要三書六禮齊全,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可到官府報備,官府蓋章後嫁娶。
梅爭寒要娶梁簡朝臣反對這事他壓得住,但民間之聲他壓不住,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件事在民間盛行。
新法頒佈後半個月,梅爭寒下旨讓禮部籌備他和梁簡的親事,這一次除了個別幾個還有微詞,其餘人都學會閉嘴。
七月初七,梅爭寒和梁簡大婚,大赦天下,舉國同慶。梁簡未冠皇后之名,仍為鳳王,但此鳳王非彼鳳王。禮成之時,梁簡取出鳳首箜篌,撥絃彈曲,引來百鳥朝皇,在皇宮中久久不散。
紅色喜服如火,他席地而坐,百鳥隨琴聲長鳴,以為神蹟。
這一世得以江山聘之,如願以償。望君不負情意,永結同好,白頭偕老。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啦,我自己給自己撒花??ヽ(°▽°)ノ?
番外我在琢磨一下,把血月傳說那個坑填了
第171章番外
黑暗之中萬籟俱寂,梁簡一睜眼就看見一輪血色的殘月掛在模糊的山巒之上,不詳的紅光把昏暗的天色映成一片血紅。
梁簡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葉扁舟上順著水流飄蕩。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船頭划船,他穿著黑色的斗篷,手指撐著細杆,斗篷的下襬已經破爛。水域寬闊,梁簡一眼看不到頭,四周不算漆黑,灰濛濛地有一點亮光。
如果讓梁簡找個詞來形容,就是天色擦黑的時段,只是這裡過於死寂,讓那樣的光線蒙上一層詭異的陰影。
水面十分平靜,小船在上面行走也聽不見水聲,只能看見一圈一圈的漣漪盪開。
四周的場景無不透著一股詭異之感,梁簡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刀,手指伸出去卻摸了個空。他心裡隱約不安,腦海裡什麼也想不起來。
撐船的人一言不發,彷彿沒有發現梁簡已經醒過來,梁簡試著和他搭話,可是卻沒有應答。
開闊的水面上忽然冒起一朵朵幽藍色的火焰,像是河面上擠滿了別人放的花燈,只是沒有依託之物,就這樣浮在水面上。
梁簡隱隱聽見歌聲飄來,像是離自己很近,又像是離自己很遠,等他凝神去聽那聲音便消失無蹤。
船不緊不慢地行走著,梁簡注意到天色毫無變化,血色的殘月也沒有移動,一直保持在山巒上升起的模樣。梁簡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水面漸漸變得狹窄,一側的岸邊已經露出模糊的影子,樓宇重重,燈火通明,只是像籠罩在迷霧中叫人看不真切。
河的盡頭出現一座慘白的石拱橋,一頭在水上,一頭連線著河岸。梁簡沒由來的發怵,船靠近了梁簡才發現哪那是什麼石拱橋,根本就是一座由人的頭顱骨架起來的骨橋。隨著船靠近,頭顱骨空洞的眼窩處冒出幽藍色的火焰,整座橋像是燃燒起來。
橋頭的一塊石碑上浮現出三個泣血的大字:奈何橋。
梁簡猛然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的混沌感讓他茫然了片刻,一隻肉乎乎的小白手伸過來拽了拽他的衣襬,才讓他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