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簡在他的眼神攻勢下軟下來,眉眼帶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見梁簡不在生氣,梅爭寒立刻精神抖擻,雙臂纏上樑簡的腰。他現在沒梁簡高,平時站直也只到梁簡的耳朵,更何況喝了酒站不穩又矮一截。他這樣抱著梁簡,梁簡的下巴剛好在他的頭頂。他不到束冠的年紀,平日頭髮都是用髮帶梳起來,鬧騰這會兒髮帶早就散了,一頭長髮散落下來。他的髮質很軟,摸上去的感覺很舒服。
梁簡怕他摔著,摟著他的腰,長髮就這樣落在手臂上,柔|軟的觸感讓梁簡心悸,他埋頭在梅爭寒頭頂落下一個吻。梅爭寒無知無覺,伸手去解梁簡的衣帶,不過很快就被梁簡抓住手腕。
見自己使壞被抓個正著梅爭寒也不害怕,他揚起下巴看著梁簡,笑的沒心沒肺。
梁簡問道:“解我衣服做什麼?”
梅爭寒努力站直身體,湊到梁簡耳邊輕聲道:“織女。”
傳說天上的七仙女溜下凡間遊玩,在河邊洗澡的時候被人拿走了衣服再也回不到天上。梅爭寒是想如法炮製,把面前這個神仙留下來。
織女的故事也算家喻戶曉,孃親哄孩子睡覺的時候說不定就會說上幾遍。梁簡小時候不肯睡覺,他娘也會拿這些神鬼的故事來哄他。不過可能是他從小與眾不同,人人都說這是個美滿的愛情故事,他卻覺得牛郎自私自利。
現在突然被人當成‘織女’,梁簡沒想起來牛郎的自私自利,倒是想起來沒有衣服的織女回不到天上。他被梅爭寒這小心思擊中心臟,雙頰紅雲朵朵,覺得自己也有一些醉了。他摸著自己發燙的臉,強裝鎮定地說道:“幼稚。”
幼稚酒鬼梅爭寒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對,還在想著怎麼解梁簡的衣服。梁簡怕他再出新招自己沒辦法收場,半哄半騙道:“你現在老老實實上|床睡覺,我就不走。”
並不老實的梅爭寒只接收到上|床睡覺幾個字,他驀然瞪大眼睛,然後羞澀的點頭道:“好。”
梅爭寒答應的太快,梁簡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他一時又想不起來,只當自己多心了。他半拖半抱的摟著梅爭寒,準備帶他進裡間休息。不想他剛挪動步子,梅爭寒就整個人壓下來,他一時重心不穩往後倒下,為了不摔著梅爭寒,他的手臂緊緊的摟著梅爭寒的腰。
他們兩個人喝酒的地方從桌邊換到矮榻,上面鋪了一層錦緞,這一摔倒也不打緊,只是二人姿勢著實有些不雅。
梅爭寒壓|在他身上,支起上半身瞅著他,頭髮落在梁簡的胸膛上。而梁簡的外衣被梅爭寒蹭散,滑落在臂彎上,欲脫未脫。
“爭寒,你先起來。”梁簡被梅爭寒壓著腿和腰腹,上半身使不上力。若是強行掙脫,肯定會傷到迷迷糊糊的梅爭寒。
梅爭寒蹙眉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要起來,他壓著梁簡的胸膛道:“睡覺。”
睡……梁簡一愣,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為什麼覺得不對勁,是梅爭寒的神情古怪。梅爭寒把他那句睡覺理解成他陪梅爭寒睡覺,難怪梅爭寒一臉的不好意思。
梁簡沉默幾息,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喝醉酒的梅爭寒真的是變著法子的撩撥他,偏偏他什麼都不能做。這就好比一桌的山珍海味擺在他面前,他卻只能吃素一樣。看得見吃不著,還有比這更痛苦的折磨嗎?
相比內心的煎熬,身體的反應更是誠實。梅爭寒似乎也發現異樣,他疑惑的皺眉,覺得有東西頂著自己,他不舒服的扭動身體,想要伸手去把這東西拿掉。梁簡被他嚇的心臟驟停,猛然抓住他的手,再也顧不上會不會傷到梅爭寒,趁他恍惚這會兒功夫,翻身把人放倒在軟榻上。
“城主大人,給你量身的繡娘過來了,要請她進來嗎?”
梁簡一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