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睡的還好嗎?”梁簡笑著上前問道,他看起來精神不錯,一點也沒有熬一宿的疲倦。
梅爭寒不高興的哼一聲,問道:“說好我守後半夜,你怎麼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太熟,所以就沒叫你。”梁簡沒把梅爭寒那點不高興放在心裡,把手上的野雞遞給他道:“怎麼?擔心我沒睡嗎?那拔毛烤雞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去補個覺。”
梅爭寒接過野雞,道:“這還差不多。”
梁簡一宿沒睡,梅爭寒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現在自然是把能攬的活兒都攬在自己身上,巴不得把梁簡押去睡覺。被人關心的感覺讓梁簡十分舒坦,他跟在梅爭寒身後,看著他提著野雞去後院熟練的殺死拔毛,自己倒靠在一旁的石頭上,拔了根野草叼在嘴裡,翹著二郎腿,絲毫沒有睡覺的意思。
梅爭寒抬起手把垂下來的頭髮撩到耳後,見梁簡還在一旁,不由的催促道:“說好的睡覺,你在這裡做什麼。”
“睡覺啊。”梁簡睜眼說瞎話,滿眼笑意。
梅爭寒瞪他一眼,不爽的嘀咕:“說好叫我,卻讓我一覺睡到天明,你又不是鐵打的,昨天跑了一天,難道就不累。”
梁簡耳目聰慧,梅爭寒的聲音他聽的一清二楚,接話道:“累,當然累。你看我昨天不僅受傷,還被你壓麻了手臂,這要是擱別人身上,說不定倒頭就能睡個昏天黑地。但是,你傷勢未愈,還有蠶心蠱在身,本來就容易疲倦,我怎麼忍心叫你。”
梅爭寒清理野雞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梁簡,提高聲音道:“你說什麼?你昨天受傷了?”
“是啊,小傷而已,出城門的時候被狗咬了一口,沒大礙。今早江姑娘給我診治過,已經沒事了。”梁簡從石板上坐起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梅爭寒,一雙桃花眼淬著星光,送一地秋波。
“連盛雪都知道,我卻不知道,我……”梅爭寒對梁簡的秋波接受無能,自責懊惱的開始反省自己粗心大意,居然沒發現梁簡受傷,還讓他守夜一整宿。
梁簡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他昨天不想梅爭寒擔心,所以有意瞞著他,不讓他看出來,不怪梅爭寒沒發現。只不過今天一大清早梁簡就改變主意,故意讓醒來的江盛雪發現他受傷,博得一聲同情。他想要梅爭寒心疼他,想要梅爭寒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後院外面,站在破廟門口餵馬的江盛雪隔著一個大殿都能聽見梅爭寒的聲音。她摸著馬鬃,對自己的馬道:“嘿,小傢伙,你以後要是看上其它的母馬,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光看美好的外表。有人看臉的爛毛病好不了,連懷疑兩個字都不會寫了。”
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江盛雪今早醒來之後,明顯感覺到梁簡對她的態度不對勁。之前梁簡對她的態度也算不上多熱情,但起碼很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梁簡對她不但不熱情,還有點挑刺的嫌疑。
江盛雪自我反省一下,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梁簡,而且察覺到梁簡受傷後,還主動幫他治理。只不過現在江盛雪有種錯亂感,她覺得梁簡是故意把自己的傷暴露出來。至於原因,大概是衝著裡面那個看臉的混蛋去的。
“估計梁簡把他賣了,他都不會有怨言。”江盛雪不高興的腹誹,把面前的野草都抓禿不少。
“江姑娘,爭寒找你。”
梁簡的聲音冷不丁的從背後響起,江盛雪被嚇一大跳,她猛的回頭看著距離自己幾步之遙的梁簡,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你嚇死我了。”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走神。”梁簡歉意的看著她,略頷首道歉,就轉身進屋
江盛雪看著他的背影,不安的想到:“我剛才的話他沒聽見吧,真是糟糕透了,果然人後不能說人是非。”
梅爭寒做飯的速度很快,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