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侍衛甲,讓他去驛館周圍巡邏一圈,把在周圍潛伏的勢力大致做出一個評估,明日來彙報。
等侍衛甲領命離開,梅爭寒走到梁簡身邊替他按摩太陽穴緩解醉酒帶來的頭疼感。梁簡看著他毫無點綴的一身勁裝,忽然問道:“那塊梅花玉佩我就看見你戴過一次,後來放哪兒去了?”
“我收起來了,之前是不習慣在身上帶這些東西,現在卻是不能帶了。”
穆家信物,帶在身上就太惹眼了。想來穆家也是明白這個理,沒看見玉佩在梅爭寒身上也不問。
梁簡迷迷糊糊地嗯一聲,梅爭寒的手指力道適中,讓他覺得十分舒服。
侍衛乙送熱水過來,梅爭寒讓梁簡脫了衣服去泡一泡散散酒氣。梁簡坐著沒動,等侍衛乙離開才拉著他的手道:“你陪我。”
梅爭寒見他這個樣子也有些不放心,點頭答應。梁簡神色一喜,眉梢間都是笑意。他臉上有一層醉酒的薄紅之色,桃花眼迷離不清,這一笑恰似桃花盛開,惹了一身春|色。
氤氳的霧氣在水面上升騰,梁簡坐在浴桶裡摟著梅爭寒,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撒手。那姿勢就像在抱什麼珍寶,害怕被人搶走一般。
梅爭寒有些無奈,只得換個姿勢坐在梁簡的大|腿上和他面對面,替他擦拭身體。梁簡的眼神一直盯著梅爭寒,他本就生得好看,這會兒全無戒備,眉梢眼底都是勾人的笑意。梅爭寒覺得這澡洗不下去了,梁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多麼露骨。
他渾身不著寸縷,身體的變化也是一清二楚。那種無聲無息的撩撥在水中傳遞,氣氛曖|昧濃烈,像是一團火在兩個人之間熊熊燃燒。
美色當前,梅爭寒又是熱血方剛的年紀,渾身燥熱,面色潮紅。
他把手中的布巾一扔,摟住梁簡的脖子道:“梁簡,你現在還能看清楚我是誰嗎?”
梁簡覺得他這個問題有些傻氣,笑著湊過去親了親他的眉眼,他的鼻尖,最後是唇。輕柔的近乎是無的力道就像是一根細軟的羽毛,梅爭寒覺得被觸碰的地方有些發癢,他無奈地看著梁簡,覺得自己和一個醉鬼計較很沒意思。
梁簡在梅爭寒的唇上親了親就離開了,桃花眼裡泛起細碎的光芒,深情道:“你是穆爭寒。”說罷又湊過去親他的臉,繼續道:“也是梅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