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眾多的假象逼他們撤退,他們不斷吸入靈幻散,回到原來的駐紮地差不多藥性發作。
這事實施起來還需要天時,所以梁簡讓陳文硯去找一個會觀星的算命師。此地是他們行軍的必經之路,十分符合梁簡的要求,只是這片區域短期內是不能過人了,這一仗打完還需要封鎖這片區域。
山下的戰局還沒有結束,陳文硯看的心癢,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弓箭手造勢,真正的殺招是梁簡和陳文硯帶領的三千人馬。
梁簡掃了眼山下的戰局,一聲令下:“出發,一個不留。”
三千人積極響應,從山上往下發起進攻。
閩國將士還沒從自相殘殺的混亂中回過神來,就被士氣高漲的錦城將士殺個片甲不留。梁簡沒有加入戰局,他就是個指揮官,優哉遊哉地走在最後,遇見有逃的人便補一刀。
很快,此地的兩萬將士便無一活口,他們大多是死在自己同胞的手中,而不是死在錦城將士的手中。三千將士傷亡不到百人,他們以一種完全不能贏的可能戰勝閩國的軍隊。站在屍山血海中,他們還有些難以置信。
陳文硯駕著馬走到梁簡面前,抹了把臉上的熱汗,大笑道:“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梁簡你太厲害了。”
梁簡神色淡淡的,開口道:“不是我厲害,是你厲害。”
“嗯?”陳文硯不解地看著梁簡,梁簡笑了笑沒有解釋,而是讓人把所有將領的頭顱都砍下來快馬加鞭送到邊境,整整齊齊擺在閩國的疆土上,告訴他們這就是入侵丘桐的代價。
梁簡現在說的話簡直比聖旨還管用,下面的人一聲不吭跑去辦,保證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
梁簡抬頭看了眼天色,雲層厚重壓低,天色灰濛,這是要下雨。
錦城,江盛雪和顏卿卿焦急地等待梁簡他們的訊息,傳信兵把大捷的訊息傳回來時她們十分震驚,這一戰可謂漂亮。可是就在顏卿卿準備上奏朝廷時,梁簡卻走了。他一個人離開錦城回到清溪郡處理清溪郡剩下的爛攤子,只派人給江盛雪帶了一句話,說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不干涉。
陳文硯沒有和梁簡一起回來,他處理善後,做完後續工作才趕回來了,要不是顏敘才下葬不久,氣氛不合時宜,他都想辦個宴會和梁簡大醉一場。
“你說什麼?梁簡他走了?”
錦城迎來大雨,雨幕傾盆,陳文硯脫下一身的盔甲,身上溼漉漉地直滴水。江盛雪來給他送薑湯,他說怎麼沒看見梁簡,結果得到一句已經走了。
“我哥根本就沒回來,從戰場上下來他就繞道回清溪郡了。”江盛雪無奈地嘆了口氣,梁簡來去匆匆,在這裡停留快一個月已經算是稀罕事了。
陳文硯看著江盛雪,默默地腹誹一句我才是你哥。可惜他不能說,只能捧著江盛雪送來的薑湯委屈地扁嘴。